他們真恨不得親眼得見妖婦被燒成焦炭,親耳聽到她在火裡痛苦的哀嚎。
聽見王鵬撤退的呼喊,雖心有不甘,可站在最前頭的幾人已被濃煙嗆的頭暈眼花,呼吸不暢,只得一同退出洞去。
隨後他們一眾人等在洞口候著,萬一妖婦命大,沒被火燒、煙嗆而死。只要出了洞也得被亂刀砍死。
過了半個時辰,火勢減弱,洞口仍黑煙滾滾,洞中偶爾還傳來了幾聲爆炸聲,想必其中也藏著一些火器。
他們始終沒等到妖婦出來,但這等火勢、黑煙,即便沒有燒死,肯定也毒死在了裡面。
“她死定了,”孫延召說道,“咱們下山去吧。”
“猛子他們的屍首還沒取回。”吳前望著洞中猶豫道。
“燒成這樣,全成灰了,哪裡找去,你們也不想遼人的骨灰進了猛子的墳吧?”孫延召沉聲道,“男兒當馬革裹屍,這對我們來說已是厚葬了,相信猛子也能理解。”
眾人皆低下頭,沉默不語,此行禿頭山的任務雖完成了,可沒一個人露出笑容。這裡的契丹人不是他們殺的,還因柳芙蓉折了幾個兄弟。
此時天已矇矇亮,眾人一路下了山,可山道口,一嬌媚少婦正俏盈盈地望著他們,柔聲道:“可讓我好等!”
柳芙蓉露出了真容,確是嫵媚動人,明豔不可方物。
孫延召記得穿越前有那麼一句話叫“當兵有三年,母豬賽貂蟬”。他們大多都是火氣方剛的年輕人,平日多在梟巢中,連個老婆子都見不著,就更別提年輕美麗的女人了。
況且如柳芙蓉這般容貌,他們這輩子都未見到過,哪還有方才的殺性,都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著柳芙蓉,眼中透露出最原始的慾望。
孫延召察覺不對,連忙出言喝到:“都清醒點,就是他假扮的吳海之。你們看仔細嘍。”
眾人聞言如夢方醒,把目光從少婦臉上挪開,正如孫延召所說,女子衣著與方才的吳海之一般無二。
有人說道:“他不是被燒死了!”
“這山上應是有某種機關暗道,”孫延召說道,“想必她也是從那上來的。”
“想不到吧,最深處還有個專門運酒的鋼索,那洞我剛好可以鑽過,”柳芙蓉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雖穿著厚厚的皮毛,可胸前那傲人的存在仍展示在眾人的眼前,口中譏笑道:“跟你們住了那麼久,也沒見你們這般瞧過我,看兩眼就得了,真是一幫沒出息的。”
王鵬嘴上不饒人,哪容得她放肆,道:“俺道是誰,你如今穿的多了有什麼好看的,在清池城,你光著身子從房頂逃命,俺可是瞧的清楚,真白啊。白裡透著紅……”
“閉上你的狗嘴,”柳芙蓉慍怒道。當日自己的醜態被這男人瞧在眼裡,惱羞成怒,眼中殺意更甚。
可突然,她好像明白了什麼,眼睛一彎露出了笑容,望向孫延召笑道:“原來如此,這般倒也說的通了,原來當日都是你做的局,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有這般算計。我該叫你孫延召,還是獨腿地仙?”
王鵬不解道:“柳芙蓉,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問你身邊的好兄弟不就知道了。”柳芙蓉笑道,“想不到連我都被算計了。”
孫延召搖了搖頭:“柳花官此言差矣,當日我要對付的是那幫人,是你自己跳入局中,可不能怪我。從頭到尾,只是你想殺我罷了。”
柳芙蓉冷哼一聲,卻也無法反駁,她後來也曾細想過,當日自己來了一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以為是黃雀勝券在握,可哪知從頭到尾都是陷阱。
孫延召接著說道:“柳花官,今日既然說到這了,我倒是也有兩個問題想要請教。”
柳芙蓉輕挑眼角,道:“想問就問了,也讓你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