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延召一怔,聽這二人的對話恐怕不僅僅是認識那麼簡單。他猜測這印空出家前曾與朱夫人認識,暗生情愫單戀人家,而後印空因得不到朱夫人的身子憤而出家,幾十年過去了又因某個契機舊情復燃對朱夫人糾纏不休,而朱夫人卻不願與印空走的太近。
不過也不能全怪印空,這朱夫人年輕時必是難得的美女,加上刀法精湛,走到哪裡恐怕都是萬眾焦點。
如今年紀雖大了,可仍令人想要多看上兩眼,難怪印空會念念不忘,得知訊息都要追下山來。
但孫延召還是要在心中罵上兩句,這要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可你印空是出家的和尚,就不能安分一點?剃度就要有剃度的樣子,起碼要六根清淨,五蘊皆空才對。而更令人可氣的是這印空明明自己都塵緣未了,方才卻還大言不慚論什麼是佛法,哪知連基本的以戒為師都沒做到。這不是老頭子練劈叉閒扯淡嘛。
只聽那朱夫人說道:“都這些年了,又何苦呢?你不在山上教化地府眾人,怎麼反而與他們一丘之貉了?”
孫延召這才聽明白,原來這和尚並非地府的人。
印空回道:“說來慚愧,我也是後來才得知他們此行的目的。”
孫延召也才想起來耶律玄還在老店裡呢,在這耽擱久了,怕要出事,趕忙打斷兩人敘舊,說道:“耶律大哥他們進了坡上老店。”
朱夫人微一點頭,衝孫延召說道:“你二人就跟在我身後。”
印空和尚微一挪位,好像要攔住去路。
朱夫人揚眉問道:“怎麼,你要攔我不成?”
印空微一遲疑:“不敢,不敢,我們一同前往吧。”
此時山澗之中馬蹄聲陣陣,朱夫人趕緊轉過頭去,待仔細瞧後微微點頭。只見一支馬隊十幾人直奔這邊而來,最前頭的著一身紅衣,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
那印空見狀顯然知道來者是誰,輕嘆一聲,與朱夫人說道:“這麼說,澗中的三位閻王到底是出不來了。”
朱夫人並未回答,只是譏笑一聲,顯然已給出了答案。
轉眼間,馬隊已到眼前,這一行十幾人皆是妙齡的女子,腰間同樣挎著柳葉刀,顯然是與朱夫人的人。
而最前頭著一身紅衣的女子長得煞是好看,大概二十來歲,瓜子臉上柳眉星目,英氣逼人。
這紅衣女子翻身下馬,急匆匆來到朱夫人身前,道:“娘,哥他怎麼樣了?”
紅衣女子身材高挑,豐胸、細腰、雙腿又直又長,那眉目活脫脫是青春版的朱夫人。聽她開口喊“娘”。難怪了,原來是一家人。
她那冷白色的肌膚與一身紅衣極襯,冷不丁看上去又與蕭綽有幾分相似,孫延召想起蕭綽不由得入了神,心想:也不知她怎樣了。
那女子感受到了孫延召的目光,厭惡地瞪了一眼,問道:“娘,他們是什麼人?”
朱夫人回道:“是與你哥同行的,帶上他們一起,走,咱們上去。”
這時印光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原來是凝姑娘,這些年長大了。”
紅衣女子名叫朱凝,隨母姓,是朱夫人的獨女。“又是你,當真陰魂不散,”朱凝冷哼一聲,再不搭理印空,轉頭衝一眾人喊道,“走!”
孫延召可不想與印光和尚離得太近,領著張洛走在朱夫人身後,剛好與那朱凝肩並著肩。
朱凝瞧了眼,直衝孫延召喝道:“你要再多看一眼,就把你眼珠挖出來。”
孫延召還沒說什麼,一旁的張洛卻怒氣湧到臉上,當場就要發作。孫延召見狀趕緊示意張洛冷靜,同時心裡暗罵:可惜是個啞巴美人,說話招人煩。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也不知你是有什麼大病,是厭男症還是什麼妄想症之類。要不是忌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