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做事?”
孫延召微微點頭,算是應了。
盧谷頓時一臉怒容,喝道:“契丹人在邊境一帶燒殺搶掠,惡積禍盈,程兄既是宋人,為何甘於做契丹人的走狗?”
盧谷的話很重,即便是董芸也臉色鉅變。
可孫延召倒並未發怒,只是看了眼董芸,心說這是哪裡來的愣頭青,什麼走狗,會不會說人話?
這完全是無稽之談,自己夜梟的身份不提,就是千百年後,無論是什麼遼人、宋人,以後還不都是中國人,又何必分的那麼清楚。
孫延召說道:“盧兄的話未免有些不通情理,我是被契丹人擄掠至幽州一帶,而後又被蕭家所救,不過為了混口飯吃,在府上謀份差事罷了,幽州城裡萬千的漢人難道也都是契丹人的走狗不成?”
盧谷聽罷,臉色才稍有緩和,問道:“那程兄如今還自問是宋人嗎?”
孫延召想了想,從大袖中取出一枚竹笏來,說道:“盧兄請看,我用真金白銀支援咱們漢人,我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丫鬟綠柳在旁一臉嫌棄,小聲嘟囔了句,“什麼真金白銀,這才五文錢。”
盧谷卻並未聽到綠柳的嘟囔,而是一心琢磨這句“身在曹營心在漢。”,很快明白這典故出自三國關羽,孫延召以此來表明心跡,雖在遼地,卻沒忘自己的出身。
他登時大喜道:“程兄說的是,我也要買些竹笏去,支援咱們漢人。”
這時一旁的董芸勸道:“你是我們董家的客人,哪還要親自過去,一會我讓人帶來,算在董家賬上便是。”
“你懂什麼!”盧谷眼睛一橫,“我范陽盧氏的子弟要做到正心誠意,力行而近乎仁也!”說著起身,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如今礙事的走了,孫延召笑臉迎上去想要說上幾句話。可董芸也是心中有氣,板著臉側過身去一言不發。一旁的綠柳也對他怒目而視。
孫延召碰壁,心說自己招誰惹誰了,也沒對不起誰啊,怎麼這一主一僕對自己橫眉豎眼的,只好訕笑道:“你這未來的夫君還真是個急性子。”
哪知這一句算是捅了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