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去問寧不缺。”
“寧不缺?”公孫離皺著眉。
孫延召突然明白了,都是夜梟的熟悉把戲,見面不報真名,只說代號,這回又該如何解釋。
這時一旁的明月上來補刀:“師父,此人既然知曉夜梟,卻來路不明,早早混入了留守府,我看絕非善類。”
“可如果他確實是夜梟,那一切也就都解釋得通,”公孫離對孫延召說道,“給你最後一次解釋的機會。”
孫延召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主意,只好說道:“公孫先生,你去找夜梟問一問就知道了。”
明月見公孫離猶豫不決,說道:“師父依徒兒看,此人不過是想拖延時間,您要是下不了手,這就交給徒兒。”
公孫離想了想:“你在這看守他,我一會就回來。”
孫延召長舒口氣,可突然捕捉到明月嘴角輕蔑一笑,心中暗叫不好,萬一明月以自己要逃跑為由痛下下手又該怎麼辦?到時候即便公孫離確認自己是夜梟,可人都死了,又能如何。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公孫離離開這間屋子。
他趕緊高聲喊道:“公孫先生稍等,我是獨腿地仙!咱們在清池城見過面啊,白虹閣裡,咱們還坐在一起喝過茶。”
公孫離一怔,停在了原地,上前抓住孫延召的手仔細看了看,說道:“還真是你!想不到你還活著。”
“託前輩的福,僥倖活了下來。”孫延召訕笑道。
公孫離說道:“明月,上前鬆綁,這也算我的一位小友。”
“師父,可莫被此人騙了。”明月猶豫道。
公孫離上前主動把孫延召身上的繩子解開,又請到了桌上,說道:“當日一別已有數月,我知那柳芙蓉還活著,還以為小兄弟凶多吉少,卻不料想,今日再次相見。”
“說起來也是死裡逃生,”孫延召就把怎麼去的夜梟,柳芙蓉是如何混入其中,自己又是如何打敗柳芙蓉死裡逃生,最後淪落到幽州的事細細講了一遍,聽得公孫離連連驚歎。
“想不到竟如此坎坷,不過你能利用雪崩擊敗甲等下的柳芙蓉,也算是一招妙棋,”公孫離轉身嚮明月說道,“可聽到了嗎?如果一名刺客只會正面決生死,與莽夫無異,無論做什麼,想要最到最好,看的都是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