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埋怨道:“你也不早說,我還以為就是皮外傷,你等著,我去二狗家給你借點金瘡藥。那他家祖傳的藥方,老好使了,箭傷,刀傷敷上就見效。”
孫延召又趕緊道了聲謝,趁著老漢出門之際,把黏在傷口上的衣衫用刀順著邊緣切開,露出精壯的身子。
“我們村裡的年輕都當過兵,以前每家每戶都會備些外傷的藥。”老漢還沒進屋,就在院裡大喊,等他進了屋子,見孫延召正拿著一把小刀在火上烤,他湊過去瞧了瞧傷口,一臉心疼地道,“自己燒的?看你長得白白淨淨,下手挺狠啊。上面這一層嘎巴得削掉,不然不好上藥。這也沒口酒啊,整上一口能舒服不少。”
“不用了,我忍得住,”說罷他就用小刀沿著結痂的底部一點一點往裡切,豆大的汗珠從爆了青筋的額角淌下,最後猛地一刮,大片的痂被他削掉,傷口噴出了一股紅白的粘液。
“嘖嘖,”這一片紅肉看的老漢直搖頭,他湊近瞅了瞅,道“你等等沒擠乾淨。”說著上手在傷口的邊緣輕輕推擠。
待膿血盡去,他開啟個巴掌大的鐵盒,露出瞭如同麵粉般的粉末,“忍著點。”說著就把藥粉整個倒在了傷口上。
瞬間的劇痛讓孫延召眼前一黑,可很快,藥粉遇到傷口,有一種涼滋滋的冰感,疼痛也很快有所緩解。
“你先躺著休息一會,我出去打獵,給你補補。”
“謝老伯了,”孫延召身心俱疲,躺在暖和的炕頭上,一會就睡了過去。夢中他又回到了禿頭山下,王鵬正高聲嘶喊著讓自己逃命,突然四周一片漆黑。他四處張望,高聲呼喊著王鵬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迴音,就在這時,山谷雪地裡埋著的柳芙蓉突然站了起來,像充了氣的氣球那般越來越大,漸漸與兩旁的高山相齊。
面對這驚悚的一幕,孫延召雙目圓睜從噩夢中驚醒,他渾身被汗水浸透,大口的喘著粗氣。這時木屋的門被開啟,一股冷風灌入,凍得他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