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夜梟,換個輕鬆些的,哪怕看守糧草,喂喂馬,當個伙頭兵也好啊。可如今上了賊船,想下船也是晚了。
黑暗之中,周圍的呼嚕聲此起彼伏。他艱難地爬起,伸了個懶腰,瞧見正熟睡的王鵬,突然想起昨夜自己說了好多話,也不知他還記得多少。
而就在此時,他突然有一種如坐針氈之感,就好像黑暗之中有人正盯著自己。他茫然地掃視了一週卻什麼也沒發現,最後還以為是過於疲勞產生了幻覺,又重新躺回床上閉目養神。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遠處終於傳來腳步聲,這人來到休息區後,高聲喊道:“起床!都起來了。”
此時醒來的人不多,除了孫延召外,寥寥無幾,看來經過昨日的消耗大多數人都很疲憊。
而這人也不客氣,舉起手中的銅鑼,又是一陣猛擊。直到把所有人都吵醒才罷休。
王鵬也正是在此時悠悠轉醒。
“二哥覺得如何?”孫延召笑道。
“渾身都疼啊,真疼死了!特孃的,魯文山這老小子真狠,俺記下了,要不是有好兄弟你在,俺怕是廢了。”
這時只聽魯文山高喊:“所有人,吃過早飯,前廳集合。”
待魯文山走後,王鵬才說道:“之前覺得這老小子挺老實的,現在看是一肚壞水,不知今日又怎麼折騰咱呢!”
“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咱先祭一祭五臟廟,吃飽了再說。”孫延召經過了昨日的一番折騰,今天反而是無所謂了。
隨後兩人狼吞虎嚥的吃過早飯,隨著人流一同來到前廳。
前廳就是剛進洞穴時的空曠大廳,此時大廳中擺放了很多木椅,魯文山與一名穿著淡青窄袍的年輕漢子站在中央。
“這是要幹什麼?”孫延召悄聲問道。
“不知道,先看看吧!”王鵬答道。
“你不是過來人嗎?”
“當年可沒變著法子的折磨人,”王鵬恨不得咬碎後槽牙,憤恨道,“都是他老小子出的餿主意。”
這時魯文山朗聲道:“作為一名夜梟,武課不可缺,文課更不能少。我們其中的一些人要時常出入遼國,還有更少的一部分人要長期生活在遼國。當你孤身一人時又該如何刺探情報?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名地地道道的遼人。有誰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