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抵不過歲月的侵襲,去年死於定州。庭主死後,為了爭奪庭主之位,生了亂。叔叔嬸嬸們大多都還是離開了。”
少女正講述著,眼中竟閃著點點淚花。孫延召明白她是想起了親人。人很複雜,張龍兒或許是個敢刺殺皇帝的魔頭,但也可以是一個慈祥的父親。
他問道:“你爹真的去刺殺趙匡胤了?”
“嗯,為了證明他有資格繼承庭主之位,”少女抹了一把眼淚,接著道,“爹好傻,他又不姓孫,那些人是不會承認他的。”
“你沒事吧?”孫延召見不得人哭泣,上前安慰道,“姑娘節哀,人死不能復生。”
“你又懂什麼?”少女慍怒道,“你們顯支歸順趙匡胤享受榮華富貴,自不知我們的艱辛。”
見女孩有些不知好歹,孫延召冷聲道:“我本來就不懂。我又不是刺客。”
如若半天前有人告訴他這些,他只會說:什麼刺客,你是《刺客信條》玩傻了吧。
少女輕輕揉了揉眼睛,抹掉快要溢位的淚水。
他接著問道:“那短刀又是怎麼回事。為何咱倆有兩把相同的短刀!”
少女不答,而是先收回了兩把短刀,在黑衣上擦去刀身表面的鮮血,在孫延召身前鬆手,兩柄短刀徑直插入土中。
“既然你已接了,就說明有些事還是命中註定的,就如同你姓孫一般。”少女罕見地露出了笑容,“你的那把叫四方,在根部刻著孫字。我的這把叫雲隱,刻著張字。這對短刀本是你祖奶奶孫深意的貼身兵器。傳到後代則是宗主與大護法一人一把分別保管。”
孫延召撫摸兩把短刀的根部,果然如少女所講,一把刻著孫,一把刻著張。
只聽少女接著說道:“半年前,我爹刺殺趙匡胤前把‘四方’送予你爹的,只希望孫家人再次執掌“四方”,重振四方庭。可惜你爹不同意把你過繼到大房。”
原來是這麼回事,孫延召心中暗罵丁卯擅作主張,要知如此,當初無論如何也不會接下這把短刀,如今倒是有些說不清楚了,他突然開口問道:“你不會想讓我當庭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