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忌諱的東西是什麼?
無非是被自己心愛的女人質疑那方面不行。
眸色遽暗。
裴熠詞停住拆解盒子封條的手勢,改為捏掐她肌膚細膩光滑的臉蛋兒,聲線幽幽說:“我還未實施,你就先詛咒我不行?聶驚荔,你經驗是有多豐富?那行,給你來,我躺著不動,你教教我。”
他爺的,什麼混賬話都說得出口。
七年前那個謙謙如玉的裴熠詞,死哪去了。
聶驚荔張張紅唇,剛要譏諷他,姿勢突然一調,她猛地被裴熠詞攬抱著跨坐在他身上。
耳頰,頸側,鎖骨,隨即暈染開一層櫻紅。
像熟透的丹色荔枝,伏在枝頭搖搖晃晃。
“你放我下去,裴熠詞!”聶驚荔又羞又惱,將小頭顱埋進他的胸膛,用力咬他的肉。
“嘶。”裴熠詞痛得倒吸涼氣,卻沒阻止她的行為。
他鉗緊她的小軟腰說:“你可以再咬深點。最好是胸口永遠留著你的牙印。”
還有心情講風涼話,看來真的不痛不癢。
聶驚荔乾脆順從他的意願,氣嗖嗖的加重力道,咬到唇齒嚐到一絲甜腥味,才饒過他。
可當她的牙一鬆開,裴熠詞的吻又立即欺上來。
緊接著,重新翻身把她覆壓在下面。
倆人熾熱的體溫交融在一起,猶如焮天鑠地的山火燃燒叢林,難以撲滅。
裴熠詞適時拆開盒子。
裡面三隻裝。
他撕掉一隻,攏入掌心。
聶驚荔察覺自己的衣裙滑褪到腰際,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半理智半沉迷的說:“你確定要玩真的嗎?如果到時東窗事發,害我繼承不了家業,我可能會記恨你一輩子的。”
她腔調軟軟,全然無脾氣。
落入裴熠詞耳中,更顯得像是在嬌嗔。
裴熠詞含輾她的唇珠,深情而虔誠的回應她:“繼承不了家業,繼承我的,不好嗎?”
“不好。”聶驚荔腦回路清奇:“你又不是我爸。”
裴熠詞:“……”
他短暫噎住,聽她下一句,略帶煽情的說:“你不懂祖業傳承有多重要,也不可能理解我的心情。”
她長睫漸漸低垂,遮掩眸底的落寞與苦澀,初次開啟心扉,將心裡話傾訴於他:“我自幼無其他兄弟姐妹,至少在十八歲之前,我爸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
“可高考那年,他突然帶他的初戀情人來家裡養胎,讓我很受打擊。”
“你能明白那種感受嗎,裴熠詞。”她眼眶泛紅:“我感覺我的家,在朝夕之間,四分五裂。我至今還是無法釋懷。儘管我那位小媽挺安分守己的樣子,但我始終做不到那麼大度,我不甘心原本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東西,卻被別人來分一杯羹。”
晶瑩剔透的淚珠,只要稍微眨眨眼睛,就能順著臉頰悽美的滾落下來。
裴熠詞心臟一紮,哪還有什麼心情顧及歡愛之事。
他連忙丟掉掌心那隻計生用品,拇指腹輕輕揉抹著她洇紅的眼尾,疼惜入骨的說:“我都能理解,你儘管去做。我不會阻礙你,你只要把我放在次位即可。”
他不奢求成為她的首選,他只希望自己能排在第二順位。
聶驚荔暗暗深呼吸,沒想到這招對他還挺管用,謝天謝地。
否則跟他發生了關係的話,明天哪還有力氣爬得起床?不得被裴競琢當場捉姦。
“那……你這次可真要說話算話,不許阻礙我,等事成之後,我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裴熠詞:“……”
怎麼突然感覺,被她誆了?
但不管如何,她剛才所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