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從沒有在哪個場面有如此緊張過,戰戰兢兢又不知所措。他看向雲舟,一副要把人生吃的模樣。再看唐悅兮……居然一副笑吟吟的模樣!?
不給溫酒反應的時間。雲舟的雙手已經動了!
只見雲舟的雙手,向唐悅兮用力一抱拳,眉頭緊鎖道:“是我錯了!”
唐悅兮早就猜到了雲舟來意,脖子一揚,傲嬌地“哼”了一聲,算是接受了雲舟的發言。原來雲舟首次來到金宮矞最繁華的懷安聖城,心中最記掛的當然是三年前和唐悅兮的賭約。是以他操使淵罪劍領溫酒與唐悅兮匯合,自己則化靈微風,在懷安城中悄然探查百姓們的生營。
“豈有此理!”
這是雲舟暗訪後,心中僅有的聲音。都城繁華之下,雲舟看到了貧民難自蔽,殘幼無所依,也看到了為官沆瀣一氣,為富欺壓良民。看到了賣子賣妻維持一家生計,也看到了養活親弟自甘淪落娼妓。看到了荒野棄屍衣不蔽體,也看到了含冤百姓自沉湖底……這還僅僅是衙門卷宗能記錄的事蹟,那些在黑夜中無聲無息發生的慘事,連三歲小孩都知道會遠比卷宗上的多。再結合雲眠師父獨特命力的強大訊息網,事實縱有偏頗,決不失公允!
都城尚且如此,邊城豈非甚之?!
雲舟雖自幼閒雲野鶴,但內心始終灼熱。一番探訪下來氣得肺也炸了,按捺不住內心的強烈衝動,來到溫、唐二人身前。
溫酒一看這架勢,心中喜悅,似乎是這倆人和好的契機?在溫酒心中,這倆人本就有著極深的淵源,又共厲大難和生死。只是因為祖上的恩怨和累年的偏見,導致二人一直不太對付。溫酒正竊喜中,看見唐悅兮柳眉半挑,生怕她又要出言挖苦,趕緊跳過來又捂住她的嘴。
雲舟雙目冒火,堅定道:“你們都來幫我吧!”
溫酒和唐悅兮聽到此言都愣了一下。溫酒道:“好,但是幫啥?”唐悅兮掙開溫酒的手,錘了溫酒一拳,神情認真對雲舟道:“不是幫你,我知道你遠不能代表你們雲家。但如果你個人還願意為這個世界努力的話,我們也需要更多的夥伴!”
雲舟如釋重負,只是形勢沒有任何改變,心情依然沉重。他和唐悅兮對了對眼神,兩人都神色肅穆,輕輕點頭。
唐悅兮想到剛剛溫酒對自己這麼粗魯,氣不打一處來,又錘了溫酒一拳,嬌嗔道:“邋遢死了你!洗沒洗手!”
溫酒扁嘴嘟囔:“那不是嘲諷別人瞎說的……我這沒卵用力你還不知道,每分每秒都在洗手……”
“是天罰劍!!”
“是雲家二皇子!”
“御雙劍!!九劍轉生的雲家二皇子!!”
“這就是紫殿霄……這就是天上的人嗎……”
臺下的驚呼更是一浪高過一浪!雲家唐家作為紫殿霄和金宮矞最大的兩個政權和勢力,近千年來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而如今兩家新生代的青年俊傑竟似乎結成了同盟!
另一方面似乎也證明,先前唐悅兮所言相關皇甫獻所為,更接近真相。只是眾人依然想不明白,就算雲家二皇子和這個藍髮少年實力遠超同齡人,那到底是鄔府“天地玄黃”四大超一流高手之一的皇甫獻啊!怎麼可能被兩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擊敗?……
臺下一眾虎視眈眈的世家子弟,本來還在伺機而動。自打雲舟入場後,紛紛打消了急切想要踩在溫酒身上嶄露頭角的念頭。
“形勢居然如此複雜……”這是所有世家子弟這一刻的心聲。
人群突然死靜。十一層鑑道臺入口處,人群彷彿一個巨大幕布,緩緩拉開一個通道直抵鑑道臺。溫、唐、雲三人向通道看去,當先一個小廝模樣的衝出來,神色極是緊張,宣道:“六度代表到!”
一時間,人群的目光早忘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