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不出意料又昏迷了好幾天……理論上來說,他對這種彷彿身體被掏空的體驗應該早不算陌生。
但是醒來的時候!
還是感覺!
很陌生!
比如本該柔情脈脈,雙眼泛紅的美豔少女唐悅兮,剛看見自己醒來,就對著自己頭上狠狠敲了一記爆慄!嗔道:“臭溫酒!臭外星人!本小姐是很有義務救你麼!叫你亂跑!叫你亂跑!”之後每聲重音,都伴隨一記重擊,溫酒險些又被敲暈過去。
小肥鳥對此很是喜聞樂見,很願意積極參與,趁亂衝來補上兩腳:“叫你給皇軍帶路!叫你給皇軍帶路!”
溫酒捂住頭,自知理虧,只好轉移話題:“溫旺財你少張口就來!憑你知道個錘子的皇軍!你大爺的香蕉茄子臘腸精!做人做事這麼不嚴謹!沒有讀者老爺賞飯吃的!……啊啊啊錯了錯了,再也不亂跑了!知道錯了!!”
此時一人,白髮如雪,健步向前。來到溫酒面前,身子微躬,拱手道:“這位兄弟,在下雲舟,承蒙相救,不知如何稱呼。”正是白衣少年,只是衣物上全是血跡,已然泛黑,看起來頗有些狼狽,卻仍不掩脫俗氣質。
唐悅兮、小肥鳥聞言紛紛停手。溫酒還未來得及答話,唐悅兮看向白衣少年雲舟,俏臉含霜,冷冷道:“哼,你果然姓雲!你背上‘天罰劍’守護拏雲千年,斬惡如麻!若你們家先祖看到如今的拏雲大陸,不知道會不會要氣得親手摺了這柄神劍。”
(溫酒沒插上話,但在心裡朝著另一個次元罵道:“你這個筆者能不能要點逼臉真的太雞毛離譜了!‘西崑崙’的熱度都蹭!!還天罰劍!!老子要發脾氣了!!!”)
雲舟心中一驚,這個少女似乎對自己家事頗為了解。先前溫酒昏迷這幾天,這美豔少女就對自己隱有敵意,此時發聲更似有所指。他本不在意少女對自己橫眉冷眼,但少女話中有影射自己先輩之意,少年人血氣方剛,還是想據理力爭一番:“姑娘何出此言?如今拏雲雖朝有奸佞,但百姓生活富足,安居樂業。偶有妖獸作亂,也猖獗不得幾日。如何對不起這雲帝佩劍?”
唐悅兮似是被氣笑了,冷道:“也不知是瞎了眼還是瞎了心!還是隻有你們紫殿霄的百姓叫百姓,金宮矞的百姓就活該是孤魂野鬼?”
雲舟聽到“紫殿霄”和“金宮矞”,再聯想到當日美豔少女帶著溫酒和自己脫離險境。驀地反應過來,皺眉道:“你是金宮矞唐家失蹤了數十年的心靈旅途傳人!”
唐悅兮冷嘲熱諷道:“這就是你們雲家關心所在?百姓水深火熱,流離失所,你們就只在意金宮矞唐家的動向?”
雲舟本意關心當年“拏雲第一學者”唐瀚章痛失愛女之事,現在只覺此女夾纏不清,回擊道:“不是你們唐家目無大局,又是鬧分家又是‘承天計劃’,攪得滿朝風雨。紫殿霄和金宮矞哪有橫逾數百年的矛盾,如若百姓真的水深火熱,你們唐家就擔不上一點關係嗎!”
唐悅兮畢竟口齒伶俐,反駁道:“無知愚昧且短視,雲家政權早已腐化不堪,若不是我們唐家勇敢爭先,破而後立。你當金宮矞的百姓們能有一天好日子過嗎?”
眼見兩人已有劍拔弩張之勢,溫酒雖聽不懂二人到底爭執所為何事,但若放任他倆吵將下去,自己豈不是左右為難!趕緊打斷二人道:“我們現在是到哪了?老樹妖呢?”
唐悅兮毫不掩飾地橫了雲舟一眼,轉頭對溫酒道:“我們已經藏在欽雲神樹的某根樹枝上啦。那晚情急用心所向,身往矣瞬移逃跑,但危急之下傳渡的命力不夠,而且帶著兩個人一隻鳥,負荷遠大於平時。瞬移的距離並不太遠。還好皇甫老樹妖被……被你們重傷,少了那些巨木的空中攔截,小鳴煜又熟門熟路,才算脫離了險境。”
唐悅兮說到這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