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南懷瑾最後自然也沒放過w,他手頭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w是隱秘潛伏的間諜。
冬日的夜晚,又冷又寒,天黑的格外的早。
漆黑的舊倉庫裡伸手不見五指,偶爾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地面和痛苦的呻吟聲。
黑暗中,一人被套了頭套五花大綁,許是恢復了意識,那人在地上掙扎著,被膠帶粘住的嘴只能勉強的發出“嗚嗚”聲。
許久,一抹光線出現在倉庫裡。
沉穩的腳步聲漸近,光線漸漸瀰漫開來。
來人穿一身黑色的運動衣,他頭上戴著連衣的帽子,那略微寬鬆的帽簷遮住他的大半張臉,在陰暗的光線下,他修長的身影顯得無比神秘。
空蕩的倉庫裡,他優雅如同醞釀著的陳年佳釀一樣非常悅耳的聲音響起。
“呵,邢韓,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少年愉快的音調帶著幾分讓人琢磨不透的戲謔,他眼中是深不可測的陰暗與深淵。
“嗚……”放開我!
南懷瑾看著腳下縮成一團顫抖著想掙扎卻又不敢有大動作的人,沒忍住又踹上兩腳。
真是該死的骯髒的蟲子,為什麼偏偏要去動他的姑娘。
他恨不得馬上活剝了眼前卑微如同長久見不到光,只能在陰溝裡爬行的老鼠一樣的人。
但他不能犯法的,因為他想要和他的小乖永遠在一起,所以,只能壓抑著心底嗜血的殺意。
南懷瑾蹲下身去,一把掀開邢韓頭上的黑色頭套。
刺眼的光線讓邢韓緊緊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才睜開眼看清楚眼前的狀況。
一個他不認識的人,但是,這人究竟知道什麼,他隱藏的足夠深,除了那邊的線人就沒有知到他身份的人。
邢韓不敢細想,生怕自己的身份被識破,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這層間諜的馬甲早就被南懷瑾給匿名舉報了,估計這會警察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我?”
邢韓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警惕的看著眼前頗具有上位者氣息的少年。
少年居高臨下,用充滿惡意的眼神像尖銳的毒刃一般這樣看著他,彷彿他就是十惡不赦應該被千刀萬剮的噁心的蟲子一樣。
意識到自己所想的,邢韓身上激起一層雞皮疙瘩,隨之而來的便是憤怒和一絲被他下意識忽略的恐懼。
“我勸你最好放了我,並向我道歉,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捏緊拳頭,臉上惡狠狠的表情像是猙獰的鬼一樣。
“呵,放了你?道歉?”
少年嘴角勾出嘲弄諷刺的笑來,那殷紅的唇瓣在晦暗的光線下突然變得妖冶不已。
他輕聲嗤笑著,眼中的惡意不減反增。
邢韓看著少年如同從地獄爬上來索命的惡鬼漸漸向他逼近,瞬時蠕動著嘴唇驚懼不已。
“你別過來,我……傷了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啊啊!!”
一陣狼哭鬼嚎頓時響起,伴隨著邢韓痛苦的呼聲,他全身上下簡直慘不忍睹。
兩條腿軟噠噠的垂著,看起來是斷了,就連胳膊也以扭曲的姿勢隨意的貼在地上,他全身能動的,幾乎只有一個腦袋。
劇烈的痛感讓他不由暈死了過去。
少年直起身子,從衣兜裡拿出消毒溼巾擦著手。
他狹長的狐眼冰冷的沒有溫度,隨意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如一灘爛泥一樣的人,這才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返過去再次踹了地上的人幾腳,才慢慢悠悠的離開。
離開的少年像是想到什麼,他目光緩緩出現一抹柔情,腳下的步子更加疾快,想小乖。
他的小乖在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