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崔家已經是晚上8點多。
王若男看著副駕駛位上的唐毅,“那個周阿姨到底得的什麼病?”
唐毅側頭隨口說道,“剛才張景不是說了嗎?氣血鬱結之症!”
“那你為什麼說非藥石可醫?”
唐毅側頭看了一眼王若男,“因為她的氣血鬱結之症是因心病而起!心病,還得心藥醫。”
“心病?”
見王若男還是滿臉疑惑,唐毅嘆了一口氣,“你進門的時候沒有發現,崔家的擺設,以及格局有問題嗎?”
王若男把車子停靠在路邊回想了一下,“很大氣,很高階,可有些東西出現的地方感覺有些不對。”
“從周雲秀見到我們開始,她的臉上至始至終帶著禮貌性的微笑,哪怕訓斥她女兒,也是輕聲細語!看上去小家碧玉,很有大家風範,其實給人的感覺很彆扭,”唐毅組織了一下欲要,“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天性使然,一種是她刻意偽裝。如果是後者就有種東施效顰,不倫不類的味道。”
唐毅的話讓王若男更加摸不著頭腦,“偽裝?東施效顰?這話從和說起?”
唐毅開啟手機,點開搜尋記錄,找到之前看的新聞,遞給王若男看,“四年前崔氏集團在紫荊島上市,也就是在這一年周雲秀生病。有花邊新聞爆料,崔浩明的原配妻子在上市前一週大鬧公司!爆料人更是把周雲秀的家事背景調查的一清二楚。新聞上全篇以小三,無教養,沒底蘊,沒文化靠身體上位的字眼罵周雲秀。”
看著手機上的新聞,王若男眉頭皺緊,“這和她的病有什麼關係嗎?”
“我估計周雲秀看到了這篇新聞,甚至一直耿耿於懷,再加上崔浩明一直不給她名分。促使她產生了心結,認為崔明浩遲遲不娶她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沒有文化底蘊,沒有氣質,不像貴婦!這也造成了她一直壓抑自己的本來性格。而氣血鬱結之症首先要注重心理疏導,心病無法解開,任何藥物治療效果都無法達到預期的效果!”唐毅轉過頭看著漆黑的夜空。
王若男聽到解釋,長嘆了一口氣,把手機還給唐毅,“心病還需心藥醫,周雲秀的藥是崔浩明,亦或者是她自己放下。你呢?唐毅人死不能復生,你也該放下了。”
唐毅沒有吭聲,目光中有著淡淡的憂傷。
王若男搖了搖頭,發動車子返回學校。
次日一早,王若男給唐毅打電話,崔曼穎給她打電話道歉,想讓她幫忙約唐毅見一面。
唐毅不想與那種人過多糾纏,“我就不見了,想要根治就讓崔明浩多陪陪周雲秀,最好是能讓周雲秀髮洩出來,如果不行就去看心理醫生。”
在唐毅的知識中,確有治療心理疾病的方法。可像周雲秀的病,不好治,治好了還有可能落得個助紂為虐的壞名聲。
他可以不在乎,可唐家不能。
電話那頭的王若男也不多勸,給唐毅打這個電話,已經是念在昔日的情面。為了一個斷交之人,壞了唐毅與自己的關係不值得。
洗漱罷,唐毅來到校醫務室上班。
看著門口站著的張貫民,唐毅有些奇怪,“今天怎麼這麼清閒?”
校醫務室的工作雖然清閒,可張貫民這個人是個不懂得偷懶的人。沒有病人的時候,他會看看這幾天可能要來複診的病人,亦或者整理一下藥品。
張貫民見唐毅來了,看了一進去吧,詹院長在裡面等你很久了。”
透過玻璃,看到詹佑成一個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報紙,唐毅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知道找我什麼事嗎?”
張貫民聳聳肩,“你覺得我會問,還是覺得詹院長會主動告訴我?”
得,自己問了一個白痴問題。唐毅想了一下,“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