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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遇臣也不腦,依然繼續炫耀:“這不只是用同一個水杯的問題,間接接吻知道嗎?給你示範一個?”說著便仰頭又喝了一口,笑得像個傻逼,“你們一定很羨慕我吧。”
“……我的小潔癖不容許我羨慕。”
“找踹。”周遇臣笑罵,抬腿就是一腳,範宇哲輕鬆扭開,笑得賤兮兮的,“誒嘿嘿,踹不到氣死你。”
有範宇哲在的地方,動靜總是小不了,不少女同學早就有意無意往這邊瞟,偷看周遇臣偷看帥教官,他這一波動靜惹得全班鬨笑,大家更是看得光明正大,許漾沒忍住,混在人群裡也悄悄往後看了兩眼,而後迅速回身低下頭來,一向淡漠的臉上似乎有了不少暖意,不過仍舊默默無聲。
一人聒噪,一人靜默。
時洛倒是大大方方,大家一笑就知道範宇哲又開始發神經,湊熱鬧地翻過去看了看,轉身回來和祝晚吐槽自己的同桌是個大傻逼。
祝晚覺得這倆人的相處模式就是互相懟來懟去,抿唇偷笑,摘下週遇臣給自己的大軍帽扇風,替自己扇扇又轉向時洛那扇扇。
時洛還在抹防曬,微涼的風雖然弱,但在這烈陽之下依舊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感嘆:“啊,好涼快。”
這一幕落到不遠處眼神一直沒離開過祝晚的周遇臣眼裡就相當不痛快了,他還沒享受過小姑娘給自己扇風的貼心服務就先讓別人趕上了,嫉妒。
一邊感謝祝晚,一邊快速將防曬抹好,擰蓋子的時候隨意地問:“晚晚,你不抹點嗎?”
祝晚還沒回答,時洛便一下拉進了兩人距離,湊到她臉旁,盯著她脖子看,原本生嫩的脖頸果然被太陽曬得紅通通,嚴重的地方甚至都有些發黑脫皮了,時洛皺了皺眉頭,盯緊了那幾塊地方,有些心疼:“晚晚,這大太陽毒得不行,你這都曬傷了。”
時洛從小嬌生慣養長大,面對這樣的狀況自然大驚小怪一些,祝晚倒是不在意,拿手指碰了碰她說的地方,“嘶”,確實有點點疼,不過還是笑得開心,一點都不擔心。
“你別碰,手上有細菌的。”
祝晚不當回事:“沒關係的,我在家的時候經常幫爺爺奶奶幹活,那時候太陽也很毒,帽子會擋住視線耽誤做事,所以我一般連帽子都不戴的,一點點脫皮沒事,我每回曬傷泛紅,脫完皮之後還能更白,神奇吧。”反倒是她在安慰時洛。
“那也不行。”時洛見她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更心疼了,這得遭過多少罪才能把這些事情都不放心上,手上立馬擰開剛剛蓋上的防曬:“我給你抹一抹防曬,這還得訓上好幾個小時呢,一會兒得疼死你,我可見不得你受這種罪啊,你把頭倒那邊去,我先給你抹這裡。”
祝晚本來覺得沒多大事,但見到面前時洛替自己操心的樣子,心裡莫名一陣感動,這種體貼的小溫暖,她長這麼大卻是很少有過,下意識地聽了她的話,乖乖地把頭偏到了另一邊,白嫩嫩泛著紅的脖頸朝向時洛。
時洛碎碎念,批評她不好好愛護自己,手上動作輕緩體貼地替她抹上防曬,祝晚歪著頭,滿臉笑意。
抹完這頭換那頭,從紅撲撲的小臉蛋到白嫩嫩的脖子,不遠處坐著扯皮的周遇臣一看,操,來勁了,深吸了口氣,立刻起身從後排躥到前排,吊兒郎當地往祝晚面前一坐,伸手就拿過時洛手裡的防曬瓶子,擠了一大灘在手心裡,嬉皮笑臉地往祝晚跟前湊:“我來我來,我幫你,我樂於助人。”
時洛瞪了這個王八蛋好幾眼也沒用,只得上手把防曬搶回過來。
動靜不算大,但是周圍的同學都看得見,默默轉身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其實耳朵早就高高地豎了起來,一丁點動靜都不會放過。
祝晚羞得連眼睛都紅了。
範宇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