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抱弦只對著她笑,清圓知道她在笑什麼,故作大方之餘,也難免暗自尷尬。
「殿帥對誰都沒有好臉色,獨獨對姑娘。」抱弦展開帕子,把裡頭包裹的佛果子遞給她吃,笑道,「這是姑娘獨一份的面子,姑娘可要領情才好。說真的,頭幾回聽姑娘說他,單覺得這人孟浪,對姑娘也沒什麼真心,可這幾日看下來,那麼尊貴的人兒,長途跋涉往來幽州和上京之間,都是為了姑娘。姑娘想,倘或他有心見姑娘,打發個班直來府裡傳話,要姑娘過堂作證,姑娘還能不去殿前司官署麼?他是體恤天兒熱,勞動姑娘不好,寧願自己多走些路。」
清圓心裡都明白,然而那樣沉靜的性子,不會讓自己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她不過叮囑抱弦,「這話咱們私下說說則罷,回去別和春臺提起。院子裡人多嘴雜,只怕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這會兒既答應了三公子,就不能三心二意,臉面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掙的,真叫人說我得隴望蜀,那我成什麼人了!」
抱弦長嘆一聲,倒替姑娘為難,「這二位,都是好人家,好親事。」
清圓笑了笑,「家家都有不易,侯府將來的婆媳相處,指揮使府的前途未卜,你道世上當真有事事如意麼?」她搖搖頭,「沒有的。」
最大的差別,大約就是彼此之間的情意,情意若真到濃時,那點坎坷便不可稱之為坎坷。如今最要緊的,是她誰也不愛,既不愛,便要仔細斟酌再三,最後同誰在一起,也並沒有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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