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恰好看見殿門前有解簽的,便道:「姐姐請人算一卦吧。」
芳純是急性子,想做什麼恨不得即刻飛身過去,手裡成把的香沒有點燃,也來不及各處敬了,一股腦兒塞進了清圓手裡。指指那個燃著一排蠟燭,供客人點香的燈亭,又指指白石座上的鐵香爐,「點了全放進去就是了,讓各路神佛自己分去吧。」
清圓捧著芳純遞過來的香,看著她和侍女又折回去,半路上遇見了熟面孔,停下來互相頷首問好。
抱弦道:「都使夫人脾氣真爽利。」
春臺接了清圓手裡的香,又分一半給抱弦,吐舌道:「讓各路神仙自己分,虧她倒敢說。」
抱弦攜春臺往燈亭子去,燈亭離大香爐不過四五丈距離,因明火太多,抱弦請姑娘在香爐旁等一等,她們點完了拿回來,沒的姑娘不留神,燎了衣裳。
清圓只好聽她們的安排,獨自站在那裡。
仰頭看看天,今天天高雲淡,穹頂蔚藍,藍得要把人神魂吸進去似的。只是這平臺上地勢高,風也比底下更大些,吹得帽裙翩飛阻擋了視線。她抬手分拂,幕籬的正面有介面,長而軟的滾雪細紗,把她大半個身子罩起來,分開便像打簾一樣。
可她掀起帽紗,頭一眼見到的不是護國寺上方的藍天,是一個俊眉修眼的男人。他像那天一樣,穿著繁複的織錦襴袍,眼眸深邃又複雜。
清圓和他打過三回照面,兩回在黃昏,一回在深夜。印象中反正那是個長得極好看的人,但究竟如何好看,還是模糊的。如今朗日晴空下再看,那種華貴深穩,甚至微挑的眼梢下暗藏的玄機,都似乎別有一番風味。如果他身後金甲的兵勇是一柄鋼刀,那他就是刀背上精美的紋路,你以為這是裝飾?其實是放血的血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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