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正鈞才射完,收穫並不大,一手掂著一隻艾草填塞的布老虎,一手端著酒碗海飲。大家都笑,說正鈞平時酒量好,該再飲一甌才是,正鈞直擺手,「房裡人聞不得酒味,要是再喝,今晚上要在書房讀一夜書了。」
大家鬨笑,也體諒人家新婚燕爾,好男人總要顧一顧妻子的感受的。
下一個上場的就是沈潤了,那張小小的角弓在他手裡像孩子的玩具,他顛來倒去看,笑道:「在場的哪一位不習武?怎麼拿這種姑娘玩的東西糊弄!」一面揚聲喚小廝,拿實打實的弓箭來。
「射寶不該拘泥於寶局上的東西,這花廳內的所有物件,只要有手段,便可自取,諸位有沒有疑議?」他笑著說,拍了拍腰上的鎏金香球,「就連身上的飾物,有能耐只管拿去,沈某必不會吝嗇,諸位亦如是吧?」
玩興正濃的眾人不疑他話裡另有目的,自然紛紛道好。
清圓看他搭起了弓,捏著帕子的手緊緊握了起來。
瞧一眼清如,她大概因為沒能和李從心單獨說上話,總顯得有些意興闌珊。綠綴和她細聲說著什麼,她微微側過身子,搖了搖頭。
清圓不由嘆息,那塊獸面佩的位置戴得也恰好,上方的絡子打得長,縱貫過胸前優美的曲線,盪悠悠騰空而懸,簡直像另一個多寶局。只是那麼精微的方寸間,容不得半點閃失,那可是真弓真箭啊,要是一箭射偏了,今天就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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