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賬上。”
張生哼了一聲,道:“多管閒事!你先說怎麼出氣?”
紀流離道:“徐家在我們這一代天賦最好、地位也高的是誰?”
“徐恨水。但這事跟他又沒關係。”
“誰讓他姓徐?那就有關係了。”紀流離見張生還不明白,就解釋道:“我們兩好歹也算有
名,打兩個廢物說出去不好聽,揍他就沒問題了。我們就用徐杜打傷了你弟子這事做理由,把他
狠狠揍一頓!”
以張生性情,都有些遲疑:“這……牽強了點吧?”
“你不懂!這傢伙小肚雞腸,最愛遷怒別人。他挨完了揍,知道在我們身上報復不回來,肯
定會遷怒到那兩個廢物身上。以他性格,以後必定事事找那兩個傢伙麻煩,不折騰個幾年絕不會
罷休。”
張生惟有歎服:“壞還是你壞!”
紀流離笑道:“要麼我怎麼是兩丈五大師姐呢?多你那一尺不是白多的!”
張生頓時臉色有點黑。
片刻之後,兩人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一座清幽小院外。小院內遍植蘭花,清幽雅緻。
紀流離聽了聽,小聲道:“這傢伙又在作詩,這時候他戒備最低。一會我們同時出手,你鎮
壓他行動,我拔他道基!”
張生點了點頭,身影一閃,已自原地消失。
院中突然劍氣沖天,小樓樓頂炸飛數十丈,然後無聲無息地化為齏粉!風聲林聲中,隱隱響
起一聲哀哀怨怨的驚呼,然後就再無聲息。
房間裡,徐恨水身體還在微微顫抖,又驚又怒地看著張生和紀流離。
張生站在窗邊,負手而立,欣賞著院中蘭花,只給徐恨水一個背影。
紀流離站在書桌前,一手握了株蘭花,一手拿著墨跡未乾的紙,抑揚頓挫的念:“鬱郁芳
蘭,幽人擷之……喲,想要被採摘啊,早說啊!”
徐恨水羞愧欲死。
但那株仙蘭就在紀流離手裡,他是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好。
“夠了!你們兩個究竟想幹什麼?專門來羞辱我的嗎?”
紀流離道:“你們徐家有個叫徐杜的傢伙無故打傷了張生弟子,羞辱你不應該嗎?”
“徐杜是誰?”徐恨水皺眉思索。
他對家族裡的勾心鬥角深惡痛覺,所以對徐家的人和事一向不怎麼關心。想了半天才想起來
好像家裡是有這麼一號人物,忘了是哪位堂兄還是表姐的孩子,沒啥值得關注的。
“反正是你徐家的人。你徐家的人闖了禍,總得有所表示吧?還有憑什麼只給寶家賠禮道歉
不理我們?難道我們家衛淵就不是人?總而言之,這事沒完!”紀流離一通風暴噴在徐恨水臉
上。
徐恨水此時道基在人手,不得不低頭:“好好好!就算是我徐家的不是,你想要怎麼賠
禮?”
“這樣吧,把我欠你的藥費減半,意思意思就行了。”
徐恨水聲音一下子提高:“你怎麼不去搶?”
“那種事我幹不出來。再說,我要搶的話還會給你留一半?”紀流離嗤笑。
徐恨水轉向張生,咬牙道:“張生!你也是這意思?”
張生背對徐恨水,一動不動,彷彿入定神遊去了。其實此刻他臉上發燙,心跳加速,紀流離
此刻所作所為簡直就是臭不要臉。可是紀流離欠徐恨水的,實際上就是張生欠徐恨水的。一聽說
可以減半,張生就有些不想說話。
這種事以前張生確實是幹不出來的,但現在一來紀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