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慧皺眉,不相信,陳嘉白越是這樣她越覺得不安。
她拿出包包裡的小盒子,遞給陳嘉白,“這是從國外帶給你的禮物,那天本來要給你的,我記得你之前很想白色的手機。”
是一款很昂貴的,陳嘉白不得買的手機,他是很喜歡這款是手機,在上大一的時候。
但是這時候看到對方手上拿著這遲來了三年的手機,覺得很諷刺。
突然對這款手機失去了興趣。
他抬手將東西推回去,“禮物太貴,我不能收。”
任慧一愣,其實這是她臨時買的,他記得陳嘉白以前從高中畢業之後就開始纏著她要買手機。
任慧張嘴還要說什麼,陳嘉白直接問:“您直接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吧?我或許下次見到他還能轉告一下。”
任慧見他真的不像是作假,便娓娓道來,“這次回國,一來是看看你,二來是你叔叔他要找幾個朋友幫個忙,只不過不太順利……”
陳嘉白呵呵一笑,看自己?
開玩笑吧。
“那和周……我朋友有什麼關係?”陳嘉白問。
任慧把那件事和他說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身旁有木有人,輕聲的說,“你的朋友是不是‘哪方面’的大師……?”
陳嘉白立刻敏感起來,沒回答。
任慧把那天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最後聽到周寒蟄隨隨便便就將她制住,心跳的很快。
周寒蟄原來那個時候就在為他出頭……!
“一來是想賠罪,而來也是想委託一些事……你朋友看起來是個很有本事的‘大師’。”
上次那件事之後,本來任慧和馮程久他們已經和國內一位商量好的大師談好價格,可突然就崩了,問緣由,說是惹上不該惹的人,最好也不要從事買賣行業,找個單位踏實幹還能過上尋常日子。並且還把任慧支出去,單獨和馮程久談,結果這一談就是一小時,出來的時候,馮程久對她的態度一下子就改變了。
任慧立刻就聯想到之前的這個事情。
結果這兩天,兩人就鬧矛盾了,馮程久在氣話裡就說了,是她擋了他的財路,而且還惹了不該惹的人,他的氣運本來算是中等,小賺一筆不算問題。
就在昨天,馮程久手上的股票大跌,幾小時內跌停,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然後任慧就只好自己來找陳嘉白。
任慧把東西塞給陳嘉白,說:“嘉白,這個你收下,能不能幫媽媽一次?”
陳嘉白立刻嫌惡的退了兩步,“禮物就不要了,他脾氣不好,我也不容易找到他,如果有機會見到他,我幫你轉告。”
陳嘉白:呵呵,轉告?
任慧覺得自己已經低聲下氣,陳嘉白還是這幅樣樣子,語氣轉冷,“陳嘉白,翅膀長硬了是吧?”
陳嘉白抬頭看她,對方滿面怒容,突然覺得很無趣,一句話不說,轉身大步走回去。
任慧迅速跑上來拽住他的手,聲音放大,“陳嘉白,你就這樣對你媽媽?我好歹養了你十八年,你就不能幫幫我?”
陳嘉白深吸一口氣,看到所有的同學都看向這邊,握緊了拳頭,回頭淡淡的說,“謝謝你,任女士,請您把18年養我的費用計算好發給我,我會慢慢還給你,但是十八歲以後,我們就沒有關係了。”
陳嘉白記得自己八歲的時候,任慧大冬天去打麻將,自己回到家進不去門,在門口睡了一晚上,差點凍死,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傻啊,不會來找我啊?”他根本不知道任慧在哪裡打牌。
結果他大病半個月才恢復元氣,身體不好也是從那時候留下來的源頭。
陳嘉白接著又說,“我希望您以後不要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