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曰:
當陽光親吻她的沃土,
當野狼叼走他的的羊群,
當天堂召走他的所愛,
他的心,
仍在為大明打著節拍。
遼東夏天炎熱的天氣,讓樹上的蟬不斷的鳴叫著,但這蟬鳴的吵鬧聲卻被山林裡的伐木聲給掩蓋。
碧藍的天空沒有一道白雲,陽光傾射而下在這片樹林上,樹林的繁枝茂葉給砍伐樹木的人擋住了這可以曬死人的大太陽,但雖有樹枝遮擋,可砍伐樹木的人也耐不住高溫,他放下手中的斧頭,一屁股靠到另一顆沒有砍伐的樹上。
他拿起地上放著竹子做的水壺,開啟蓋子,咕嘟咕嘟的就猛喝了起來。
“我真的是服了,我居然不好好讀書,居然跑到這個地方給那人打工。”鄧駒靠在樹上不斷的大口喘著粗氣。
這個時候的鄧駒還不知道父親哥哥戰死,他面對家裡的收入來源不多,只好先出來做短工給家裡補貼家用,雖然說是補貼家用,但其實主要還是為了買市面上流通的小說話本拿回家讀,因為謝穎和鄧祥五都非常喜歡鄧駒讀這些給他們聽。在明朝雖然印刷術非常的發達,但若不是有人對他們講述這這那那,他們一輩子也聽不了過百千個故事,所以這些人才會非常的愛看戲曲,因為這是為數不多的精神享受。
鄧駒休息了約莫有五分鐘,身體涼快了一些,就站起來拿起斧頭接著砍下去。
這片山林的擁有者是非常“周扒皮”的,他為了節約成本,他就只僱傭很少的人,待到鄧駒和其他人把約定的樹木量給砍完,僱傭者就叫家裡的長工來把樹木給拉走。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沒辦法摸魚,好使你一刻鐘不停歇的幹活,果然優良傳統文化即使到了二十二世紀依然存在。
傍晚時分,那“周扒皮”的管家用如同看著臭要飯的人的目光,把銅錢丟給幹活之人的手上。已經累的虛脫的鄧駒,麻木的伸出他的手,拿過銅錢放在錢袋裡,就拖著他那沉重的身體,用力的往家裡趕去,這一次他沒有那種三十里走兩天的散懶勁。
因為這個重生之後的家讓他感覺到了溫暖。
在未來的鄧駒,雖然是一個生活小康的人,但父母因為工作問題基本上一年只回一次家,他就是一個純純的留守兒童,雖然物質充裕,但精神上是空虛的。
來到了晚明,雖然物質極度匱乏,但是精神卻比以往都要充裕。
鄧駒回到家已經是月亮掛在天空上,這個時候的鄧駒精神狀態乃至心境還是一個大學生的狀態,他看著眼前的三間茅草屋,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當大黃狗撲在鄧駒的身體上時,那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又全然消失不見了。
最外邊的那間土屋裡的窗戶亮起了蠟燭,開門的吱吱聲也隨著響起。
“哥,就等著你回來吃飯!”鄧祥五高興的叫喊著,這顯然是等待許久,餓的有點受不了。
跟在鄧祥五後面的是他的青梅竹馬,她拿著一個手絹,(當然這手絹是粗麻做的,不可能是那上等的淞江錦棉,)疾步走出來替鄧駒擦著臉上的汗水,她輕聲的說:“本不應該讓讀書人去幹這種活的,母親還在屋裡和麵,我去拿幾個雞蛋,打在面裡。”
謝穎自小被接到鄧駒家裡,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後,就喊鄧駒的父母為父親母親。
還未等鄧駒反應過來,謝穎就跑到睡覺的屋子裡去拿雞蛋。
“屋子裡看得見嗎?”鄧駒點亮客廳桌子上唯一的一盞蠟燭燈,拿到謝穎身後問謝穎。
“黑燈瞎火的我早就習慣了,再說雞蛋就放在這個位置,我早就熟悉了。”
這副身體的原主人,是一個脾氣古怪性格不怎麼好的人,他會隨意的驅使謝穎給他幹活,若是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