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把扶著他的壯漢給推開後,就冷冷的盯著這眼前的二人,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甩動起胳膊,動了動脖子,用嘴大吸一口氣後就丟掉手中的馬鞭。正當鄧駒和高和平還在疑惑這大叔要幹啥時,他轉身就抽出壯漢腰間的腰刀,往鄧駒頭上砍去。
鄧駒看見大叔抽刀,下意識的將高和平推到一邊,待到刀要落在他頭頂上時,秀才這才輕輕的用左手抽起腰刀就格擋住中年男人的攻擊。
鄧駒充滿戾氣的目光,透過防禦的左臂,狠辣的投射到在高位處壓刀的中年男人眼睛裡。
他看見這眼神咧嘴一笑就把刀給放了下來,他轉頭對高和平說:“你小子這拔刀的姿勢學倭寇的?”
高和平雖被鄧駒推到一旁,可他也已是左手捏著刀柄,左手大拇指把刀給頂出來一小截,右手緊緊的拿著刀把配合著特殊站姿的長腿,這顯然是做好了衝殺的準備。
高和平雙眼亦是充滿戾氣,他說:“沒有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嗎?”
中年男人把刀給放進那壯漢的刀鞘裡,就撿起地上的馬鞭,“你小子還不來扶我?剛才那一下,我身體又開始冒血了。”
壯漢聽到這話,急匆匆的就又扶起這中年男人。
“好了,你們把刀放進去,他們二人不會劈了我的。”他這話顯然是對自己拔刀的家丁說的,他接著對鄧駒二人說,“我是秦得倚,參將,李老總爺手下的老家丁。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害怕你們是冒充大公子的家丁,所以才這樣的,你們不要見怪。大公子還好嗎?”
鄧駒本就因為自己家人被關外部落給搞的光光的,肚子就有怒氣,剛才又被這秦得倚糊里糊塗的給劈了一刀,要不是自己久經沙場,就被劈死了,鄧駒不悅的說:“大公子打完朝鮮戰爭,處理好事情先回京城了,我很久沒有見到大公子,不知道!”
“咋了,生氣了?”秦得倚笑著說,“我很久沒有見到大公子了,我心想他在京城待這麼久,家丁不就是李友升一個,怎麼來了個小兄弟,這不是不清楚嘛,你要是生氣,我請你去喝酒吃飯。”
高和平把刀放進刀鞘故意搞得聲音大大的,他抱拳對秦得倚說:“還喝酒?去一趟朝鮮誰知道把自己家人全搞沒有了,大人我可不是酒囊飯袋!”
那壯漢聽見這話,臉上立刻不悅,他反擊道:“我家大人可不是酒囊飯袋,要不是他拼了命帶著我們配合李平胡大人對抗韃子,韃子現在還在遼東搶掠。”
鄧駒用眼睛快速的掃描秦得倚兩遍,他的眼光裡表達了一個半殘疾的人怎麼可能會抵抗比倭寇厲害百倍的關外騎兵。
秦得倚彷彿看見了他的意思,他說:“小子,你剛才反應快不假,我要是用勁,你左邊的臂膀絕對要廢掉。我這一身傷病都是當李總爺的前鋒和韃子拼殺留下的。”
“那現在拿著馬鞭帶著人狠狠地抽老百姓是吧?”高和平絲毫不給秦得倚面子。
秦得倚說:“遼東現在不姓李,姓董。”
鄧駒說:“罷了,人都死了,講這些沒用了,還不如吃吃喝喝快快樂樂,大人,走吃飯去!”
秦得倚浪爽大笑道:“在邊關就要看的開,你小子可以!”
鄧駒聽見這話,噗嗤一笑,又搖頭,又點頭,不知道是反對還是贊同。
據秦得倚說,他最喜歡的餐館在城的左邊,那老闆做的東西量大管飽,雖然好,但這也就是意味著鄧駒他們要橫穿這個城市,鄧駒嫌棄太遠本想拒絕掉,但高和平聽見有吃的那眼睛都發直了,完全忘掉了剛才發生的事。
一路上的街道兩旁都躺滿了百姓,鄧駒看見了有的人的腿一個粗一個細,有的人忍不住的打擺子,有的人身體上面充滿了蒼蠅……
鄧駒看多了已是忍不住微微低下頭去,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