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郎半開玩笑的話,惹得三人為之一怔。
於曦倒是最先反應過來,也打趣道:“那必須是隨娘了,不然這一黑一白差出十萬八千里了。”
耶律玄臉色微變,側頭瞧了眼孫延召,雖說是玩笑話,可也實有些抹不開面子,剛想開口罵上兩句,卻不料想孫延召先哈哈一笑,打了個圓場,回道:“非也非也,我們並非父子,頂多算是朋友。”
桃李郎也瞧出耶律玄有些不悅,趕緊扇了自己一巴掌,說道:“小兄弟可別生氣,就隨口開個玩笑,瞧我這人嘴也沒個把門的,真該死了。”
“不用這樣,小事而已,”孫延召說道,“哦對了!說起來我這倒有一事不知該不該問啊。”
“有啥不能問的,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想問就問!”桃李郎大手一揮,十分豪爽。
“那我可就問了,之前在城門口我聽什麼黃龍塔下狗洞什麼的,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你們的暗號?”
桃李郎一聽是這個,哈哈大笑,轉向耶律玄道:“原來是這事啊,哥,要不你跟他說兩句?”
耶律玄擺了擺手,笑道:“這事還是你來講吧,畢竟當初是從你那起的頭。”
桃李郎見耶律玄不反對,這才說道:“這事啊,其實怎麼說呢,我小時候也就七八歲的時候,一人在外面玩耍,他媽的好死不死正好路過一家打棺材的小院,他家養了一條極兇的大黃狗,大黃狗那天也不知怎的沒拴鏈子,可能瞧我個子小好欺負,上來就想咬我。我那比猴還尖,一看不好,調頭就跑。別看我那時候小,可跑的極快,這大黃狗直追了我半里地愣是沒攆上。當時正巧路上碰到了哥,哥那時候比我大兩三歲,吃的好,個頭比我高些,也比我胖些,可也實在高不了多少,肯定比不上那大黃狗重。那黃狗兇的嘞,見我們多了個人不僅不怕,還要連著哥一起咬,我倆一看轉頭一起跑。當時啊跑到那黃龍寺附近也有些跑不動的,正巧看到塔下有個狗洞,我哥就讓我先鑽過去,他斷後,可哪知那洞實在太小,我瘦啊,是鑽過去了,哥稍微胖了點,冬天又穿了條大厚褲子,屁股剛好卡在了洞口,過不來了,當時哥就喊道:‘阿郎,你快走啊,哥給你斷後!’當時我看著哥的臉,那煞白煞白啊,大冬天臉上都往下淌汗珠,我還以為是跑的累的,後來我才知道,那是疼的。哥那屁股被大黃狗狠狠咬了幾口,大厚褲子都被咬出了好些大窟窿,疼成那樣愣是一聲沒吭。現在都得說一句,哥從小就是真爺們。後來還是有大人路過幫忙,我們這才算得救。從那日起,誰都不好使,我就認定了,這就是我哥!黃龍寺下狗洞故人就這麼來的,我一聽就知道,那隻能是哥來了。”
孫延召一臉驚訝道:“真的假的?那肯定傷的很重吧。”
桃李郎說道:“那可不,當時哥在床上躺了小半個月,後來屁股上還缺塊肉呢。哥,要不你脫褲子給他們看看,不然他們不信。”
“滾蛋!”耶律玄笑罵道,“可遭老罪了,不信你天天趴著試試,那滋味。後來那條大黃狗被我娘遣人給宰了。”
眾人哈哈一笑,正在此時,門外有人呼喊,這人正雙手提著一個長方形的木板,上面蓋著一個大鐵罩子。
桃李郎趕緊起身接了過來,放在桌上道:“野雞!這玩意才香呢,正巧前兩天上山打了不少,今兒可勁的造。”
桃李郎掀開隔熱的鐵罩子,只見烤的雞還往外冒著熱氣,表皮烤的金黃,可勁得往下淌著油水。
那散發出的香氣真是讓人口水直流,可即便是三人餓的前胸貼後背,但誰也沒下這第一口。說實話自從有了鷹手子老店的經歷,誰見了這酒肉也多少有些遲疑。
桃李郎見這三人只在那吧唧嘴、吞口水,就是不吃,還以為這烤野雞有些不合胃口,就要起身讓人殺頭羊宰頭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