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樓管事急的汗都冒出來了,卻也支支吾吾說不出答案:“這……這……”
“這什麼這,真是個一問三不知的廢物!要你何用?”劉少友臉色鐵青,目光轉向了東樓管事,“東樓?這命案就發在你那,你說說!”
東樓管事是個無須的白淨中年人,他叉著腰,怒視西樓、南樓管事,掐著蘭花指,娘裡娘氣道:“你們吶,叫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東樓死了人,還逃了一個雛兒,這事要是搞不清楚,可讓道上的人小瞧了咱劉家。”
劉少友輕拍桌子,沉聲道:“這話不用你來說,大家心裡都清楚。這麼做就是想與劉家開戰!”
此時,北樓管事出列道:“少東家,依我看,或許不是其他三家所為。您想啊,馬家這些年多不在幽州活動,而董家早已壟斷西南貿易,賺的盆滿缽滿,根本看不上幽州這一畝三分地。至於韓家,一如既往一心奔在仕途上,那韓匡嗣為人低調,辭了官就在城裡閉門不出,也不見人。至於契丹人……這些年誰不給咱們劉家幾分薄面。”
劉少友點點頭,笑道:“分析的不錯,照你這麼一說,那幽州府就沒人敢惹咱們家了,可為何死了一人?”
“這……”北樓管事也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
最後,劉少友把目光轉向了劉管家,問道:“你今日怎麼不說話?”
劉管家想了想說道:“我倒是有個猜測,可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
劉少友回道:“你說便是,大家一起琢磨琢磨。”
“或許是昨日那名程姓少年所做?”
“你說那個程傑?”劉少友氣笑了,搖搖頭,“那就是個村戶,不過仗著年輕,下手狠辣罷了,要說殺人,怕還是差點吧。但你為何有此懷疑?”
劉管家沉聲道:“有兩點,一是昨日,他曾在樓下見過那名新到的雛兒,當時我看他就有些不對勁,問了我許多。我當時還以為他好這口,也就沒多想。二來,這新雛是南面來的。而這個叫程姓少年也是近些日子到的幽州府,現在看,他們或許認識也說不準。要說程傑剛出現,當晚就出了命案,這天下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劉少友若有所思,說道:“也不無道理,那你就去試試,交給你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