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上寫名字是因為太過思念, 想盡辦法復活他也是如此。
青春期會夢到一些和父母的不倫之事也有科學解釋,可能是那什麼俄狄浦斯情結,小孩整天整天地琢磨讓他復活, 所以夜裡才會夢到他。正所謂日有所思, 夜有所夢嘛。
溫連努力地說服自己,又忽地想到方才溫玉的話。
「核桃那小笨驢子都知道的事,你和他這麼要好都不知情?」
對, 溫玉是長輩, 可能對感情上面的事不太清楚,小紅也不可能會把自己心裡話告訴給長輩知道。
但是核桃和毛豆整天和小紅待在一處, 久而久之肯定可以看出什麼。
核桃不是說過麼, 小紅有心上人, 不是他,是書院裡的一個同窗。
那人脾氣有點差, 長得還不好看,腦子還不聰明。
簡直就是他的反面嘛。
他脾氣好這點毋庸置疑,長相雖說不上驚天地泣鬼神,好歹也是陽光開朗的帥氣小哥哥一枚呀。至於腦子不聰明這一點……比起小紅來,這世上大部分人都不聰明!
溫連越想越覺得其中有蹊蹺,絕對不是溫玉一家之言就能解釋清楚的。
若真要得出答案,看來他得仔細問問核桃才行。
他打定主意,起身去找核桃。
入夜,燭火在晚風裡輕輕搖晃,一縷藥香在小院裡靜靜流淌。
核桃打了個哈欠,手心執著把扇子,輕輕地在藥爐前扇風。
這藥是崔晏每日都要吃的,一日三次,一次一碗,藥湯黑糊糊的,味道奇苦,每次幫崔晏試藥他都得苦得洗三遍舌頭,他都如此,更遑論要一天喝三碗的崔晏。
聽前廳說,崔晏今日喘疾又發作了,明明這陣子都安然無事,怎麼這病就突然來了呢。
到底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擺脫這喘疾。
想想崔晏還真挺不容易的,要不是有溫府這樣家底豐厚的家庭收留,光是這藥錢,都能買好幾條他的小命了。
還是快些煎好藥給崔晏送去吧,他拋開雜念。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忽然從小院外傳來,核桃聽到聲響,打了個激靈,趕緊繼續認認真真地給藥爐扇風。
進來的是一個面生的小廝,在府裡這麼多年,核桃早就和府裡上下混得臉熟,這人卻是他沒見過的。
「藥熬好了沒有?」那人甫一見到核桃,便橫眉冷眼道,「那邊急著要呢,你怎的還在這悠哉悠哉地熬,怕不是惦記著少爺難受死!」
核桃被他罵懵了,天可憐見,他怎麼可能盼著崔晏難受死。這麼多年來,他還從沒受過這樣的誤會!
一時間,他也顧不得問清對方的身份,滿肚子冤枉。
「我正熬著呢,馬上熬好。」核桃不甘示弱地回上一句,表情氣鼓鼓的,但說出的話卻毫無威懾力。
對方壓根不把他當回事,嗤笑了聲,「動作麻利點,像你這麼幹活偷懶,擔心我告到管家那去!」
那人漫不經心似的走到核桃身邊,掀開藥爐往裡看了一眼,道:「這怎麼還半生不熟的,你到底會不會熬藥,還是讓我來吧。」
核桃再好的脾氣都有些不好了,兔子急眼還咬人呢,「用不著,我給少爺熬了這麼多年藥,我比你清楚得很!」
對方見他惱怒,眼珠一轉,說道:「那你可得盡心盡力地熬,可別再出什麼差錯。」說罷,他從袖內抖出一包藥,遞給核桃,「給,這是剛剛老大夫說的,這味藥也要加進去,我警告你可別讓我看到你偷懶啊。」
核桃一把拿過藥包,哼了聲,「放心吧,我幹活從來不偷懶,用不著你指教。」
他把那包藥拆開,一一抖落進藥爐裡。直到看核桃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