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覺得這親事是人家自己的事兒,自己方才確實有點兒多管閒事,又見阿元看著自己的目光帶著幾分忐忑,也似乎有點兒不好意思,知道這公主不似外頭傳言的跋扈囂張,便也緩了臉色,急忙笑道,“方才大嫂確實驚著弟弟了,只是再一回味,竟與祖父有異曲同工之妙,竟有些親切。”說完,再三與阿元拱手道,“大嫂別怪弟弟沒見識。”
“這話怎麼說的。”阿元心裡大石頭落了地,就笑起來。
不過……
“與祖父相似,是個什麼意思?”阿元嘴角抽搐地問道。
阿瑾發現說錯了話,頓時咳了一聲,俊秀的臉紅了。
他的模樣比阿嶽還好些,湛府裡只不如阿容,也是個俊美的青年,阿元想了想二老爺與二太太,就不知道這模樣是隨了誰了,又一想到閔尚書府上的小姐,就覺得是天作之合了。
“阿瑾這些年在江南侍奉祖父祖母,因此一直沒有回京。”阿容便與阿元笑道。
阿元頓時肅然起敬。
阿瑾當年只怕年紀還很小,就願意離開家人與京中的繁華去侍奉長輩,只這麼看就是個極好的人品了。
“也在江南書院讀書,並不耽擱什麼。”阿瑾見阿元看著自己的眼神變了,就只謙虛地說道。
“這真是叫咱們都自愧不如了。”阿元與阿容笑了,又細細地問祖父祖母的情況,知道老人家身子硬朗,這才放心,又笑問道,“聽說你早就回京,路上卻耽擱了?”
阿瑾聽了這個就臉紅了,與兄長對視了一眼,這才輕聲道,“確實有些緣故。”見阿容也擔心地看過來,便嘆息道,“弟弟沿途路過一位好友的家中,我這好友家中母親病重,卻沒有銀子抓藥請大夫,我本是想給了銀子就走的,誰知道……”說到後頭,他的臉就紅起來,又有些懊惱,叫阿元看著就有點兒疑惑。
“怎麼,難道有人為難你?”阿容便皺眉問道。
“敢為難湛家的,本宮還沒見過呢!”阿元見阿瑾欲言又止,便冷笑了一聲道,”四弟只與我們說說,誰敢亂伸爪子,咱們家可不是好惹的!”
“多謝嫂子。”阿瑾便笑了,說道,“不過是一點小事,早就了結了。”頓了頓,他便有些臉紅地說道,“我方才聽母親說,給我訂了一門親?”
他也老大不小的了,阿容還是很能理解的,見弟弟目中帶著些期盼與好奇,轉頭就笑道,“這個,只能問你大嫂。”
“大嫂?”阿瑾期待地看著阿元,這種目光實在叫公主殿下壓力山大,想了想,想到這小子對自己過分活潑是不大讚同的,便說道,“是個穩重的好姑娘。”
審美觀很貼近這個時代的阿瑾果然歡喜了起來,卻有些抽躊躇道,“只是我如今未有功名,這……”他知道那姑娘是尚書嫡女,只恐自己白身配不上。
“你的學問極好,便是科舉也不算什麼。”阿容就笑道,“閔尚書指名,想必之前也知道你的事兒,且安心娶媳婦兒就是。”
“待這回回江南,迎了祖父祖母回來,弟弟想著就成親。”阿瑾低聲道,“總不好耽擱人家姑娘。”
“你跟著咱們還回去?”阿容就問道。
“左右弟弟無事,回去也不費什麼。”阿瑾說完,這才起身笑道,“才給大伯孃請安完,弟弟去見五弟。”
“去吧。”阿容送了他出門,就見這弟弟遲疑了片刻,似乎有話要說,只溫和地說道,“我是真心歡喜,你不必為我擔心。”
“外頭都說大哥為了前程才尚了秦國公主,我聽的心裡難受。”阿瑾的心裡,兄長跟仙人也不差什麼了,如今卻彷彿成了佞幸,如今見了他們夫妻和睦方才放下心來,抬頭笑道,“只要大哥覺得這日子過得歡喜,旁人的話並不算什麼。”頓了頓,便皺眉與阿容道,“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