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鳳唐心中有數,只是可惜太上皇退位,明秀模樣再相似,也無法迷惑太上皇了。
他不管明秀為何會肖似兄長,只知道這張臉,不該存在這世上。
“阿唐竟然,並不在意?”英王臉色軟乎了下來,笑眯眯地說道,“若不是他,你才該是王府長子。如今,也不會有人說你奪了兄長的王爵。”
此時阿容還聽不明白,那就是裝傻了,想到阿元的戒備,他便在鳳唐的身後拉扯他的衣襬,果然鳳唐的臉色平靜了下來,對著有些得意的英王微微躬身,換來了英王的大笑。
他已經服軟,英王就又慈愛了起來,擺出了好叔祖的模樣在好奇的圍觀黨的面前顯擺了一下團結,之後,便拉著鳳唐的手入府飲酒。
鳳唐與阿容自然是開懷暢飲,之後,鳳唐又沉思了許久,應了英王的幾件要求,這才離開。
阿元等在宮裡,等到兄長與駙馬回到宮中,鳳唐言談一直淡定穩重,她沒有打聽出什麼,然而第二日,卻出了大事。
英王府邸,竟然被一夜之間燒了個乾淨,府中眾人,竟皆被斬殺,最重要的是,英王的腦袋,就好好兒地擺在案上,清晰可見,完全沒有被燒燬。
一時之間,江南因一位親王被刺動盪起來,兩江總督薛慶屢次往京中上書請罪,後頭便大張旗鼓地搜尋兇手,然而卻完全找不著頭緒。
若叫薛慶說,英王掛掉,這其中剛剛前來的肅王世子嫌疑很大,不過薛慶是個狡猾的人,在已經掛掉,世子不成器的英王與肅王世子之間默默地考慮了一下,做出了一個機智的決定,一個月之後,刺殺英王的兇手被調查出來了,實在是一群在地方蹦跳的逆黨,得知英王乃是宗室之中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便下了殺手,以為震懾,發現了兇手之後,別宮被緊緊地保衛了起來。
阿元一直在疑惑英王之事,因英王暴斃,她心中就知道不是什麼逆黨。
鳳唐素來心狠,為了鳳卿,想必不會留手,目光一黯,她此時,只低頭依偎在阿容的懷裡,低聲問道,“那明秀呢?”明秀不知所蹤,實在叫人恐懼。她之前與青松公子交往過密人人皆知,因這個,京中頗有些申斥之意,覺得徐五在這其中沒準兒扮演了什麼角色。
阿容只沉默著摸了摸她的頭,阿元就明白了。
“你不問為何……”
“我不想知道。”阿元眉目溫柔地低頭,撫摸著自己的小腹,低聲道,“父王與二哥,不想我知道的,我就從不知道。”不管鳳卿的身上,究竟有什麼樣兒的秘密,可是對於從小抓著兄長的衣襬長大的阿元來說,這個人,只是自己最愛的,最想保護的兄長,這樣就足夠了。
“若二哥沒有來,想必動手的,就是我了,”阿元嘆息地看著自己小小的手,臉上露出了堅定來。
誰都不能拆散了她的家,哪怕那是錯的,對於旁人,是痛苦,她也不會叫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家人。
“我想皇祖母,想母親了。”阿元心裡酸澀,拱著阿容的手小聲說道,“我想回去。”
她到底不是堅強的女子,只想永遠在長輩的溺愛裡,無憂無慮地生活,如今她的心裡有些難受,卻不知因何而起,趴在阿容的懷裡,她就小聲哭起來。
阿容抱緊了這個小姑娘,低聲道,“別害怕,咱們就快回去。”
果然,到了月份大的時候,英王的死早就不是叫人在意的事情了,整個別宮都在圍著走路都艱難的阿元轉,城陽伯夫人看著那個大肚子,便有些擔心,拍著兒子的肩膀責備道,“瞧瞧,不是你,阿元會吃這樣大的苦頭?”女子初孕,本就艱難,阿元腹中卻還是兩個孩子,就叫城陽伯夫人擔心起來,之前瞧著這肚子太大,都已經不許阿元再隨意進補,只恐日後辛苦。
阿容的臉也蒼白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