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齊堅一邊偷偷掐媳婦兒的手,外加與熊孩子做鬥爭時,一場慘絕人寰的家法結束了。鄭家大房衝出了幾個人來,只哭著喊著將那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倒黴蛋抬走,鄭閣老這才緩了臉色,對著阿元拱手道,“叫公主看笑話了。”見阿元不以為意,這才鬆了一口氣,然而目中卻露出了幾分落寞,嘆道,“子孫不肖,無人能夠繼承老臣的衣缽了。”齊堅倒是不錯,可是卻出身英國公府,註定不能給鄭家做當家人。
見鄭閣老面色疲憊,齊堅也很有眼色,只告辭,與阿元一同出了鄭府。
齊堅見媳婦乏了,只叫她歇著。倒是阿元,睡了一個午覺,此時那叫一個精神抖擻,只趴在他的耳邊小聲問道,“我老師,瞧著有分家的意思?”
“看出來了?”齊堅淡淡地一笑,輕聲道,“不分家,一家子仗著他的勢,只怕要出大亂子。”見阿元點頭,他便繼續說道,“與其日後被攻殲,不如現在就撒手,就算也與他有關,不過卻也挨不到根本。”只要鄭閣老不倒,鄭家就算犯了什麼事兒都不會出大事。
阿元扒拉著自己的小耳朵,哼哼了一聲,之後往一旁一滾,悠閒地說道,“作為一個公主,對前朝,咱真的不大感興。”對上了齊堅鄙夷的目光,她便笑嘻嘻地說道,“一個公主,是不能隨意插手前朝的。咱們只能影響它。”女子涉政,這真是一個嚴肅的話題,沾上了的就不帶有好事兒的。不過用一點點的影響力“不小心”影響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二叔真是毀人不倦。”這口氣一看就出自英國公二老太爺,齊堅看了笑得奸猾的熊孩子一眼,抖了抖身上的寒毛,不說話了。
六舅舅實在不耐煩這熊孩子了,忙不迭就送了熊孩子回肅王府。暴擊了一下六舅舅的公主殿下分外滿意,跳下了英國公府的車便蹦蹦跳跳地往後院跑,順便跟肅王妃八卦一下鄭家幾房那不得不說的故事。才跳到肅王妃處,就見此時屋裡,正坐著一個有些病態的美少年,頓時停住了,心裡竟有些心疼地上去拉著含笑看來的阿容的手問道,“你病還沒好,怎麼不歇著?”
阿容本就眉目秀美,如今病了,臉色與嘴唇都有些蒼白,人也露出了虛弱的模樣,竟有一種脆弱的美感,只是這美感叫阿元心肝兒疼,摸著他有些涼的手,阿元便垂著頭小聲道,“都是因為我任性。”她也是叫阿容養得任性了,只為了一點兒的事兒就鬧騰個不停,如今後悔極了。
“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呢?”阿元側頭咳了一聲,見阿元還有些沒有精神,便笑眯眯地說道,“不過叫殿下心疼我,我也覺得歡喜了。”說完,便溫聲道,“聽說殿下今日去了鄭府?”見阿元靠在自己的身邊,雖心裡願意,卻還是輕聲道,“遠些,別過了病氣給你。”
“病了我也願意。”阿元往阿容的身邊拱了拱,之後,便慢慢地說道,“皇伯父叫我跟著老師學習呢,以後出宮也方便,不必經常困在宮裡。”
“鄭閣老為人方正,這很好。”阿容頓了頓,見阿元默默點頭,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哪裡不對,之後眼角一跳,竟覺得胸悶氣短,皺眉道,“不過,這是要你跟著鄭府的小輩一同學習的意思?”怎麼,總是叫他從這裡頭,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味兒呢?
☆、第71章
阿容的表情很不妙,阿元疑惑地看了看他,見這少年的臉色更加蒼白,心裡就很難受了,只急忙從桌上摸去,見一旁正有一盞溫熱的銀耳雪梨湯,便拿在手裡往阿容的手上放,嘴裡就急切地說道,“喝點兒糖水,潤潤嗓子。”
一邊說,小鼻子聞到甜甜的味道,就饞得直咽口水。
阿容正在心中百轉千回,一低頭就見阿元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自己,一時就覺得自己的陰晦都消失不見,想他守了這麼多年,不過是憑著自己的心意,又與阿元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