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
或許,整個北離真會被蘇青玄所掌控。
蘇青玄並未回話,只是望著山下的洱海。
而後忽然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齊天辰心中忽然生出一絲凝重。
他分辨不出,蘇青玄究竟是在開玩笑,還是真有此意。
深吸一口氣,齊天辰沉聲道:“若是蘇真人當真有這種意思,老道我拼著這把老骨頭不要,也要向蘇真人討教一番”。
齊天辰話音未落,便感覺蘇青玄的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
隨後,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齊天辰的額頭上不由得滲出一絲絲細密的冷汗。
他自幼修行武道,少年之時便成就了半步陸地之境界。
經過這數十年的沉澱,雖然未曾破入陸地神仙,但也相差不遠了。
齊天辰雖然不說,但心中也有自己的一份驕傲。
憑藉他這數十年的沉澱和積攢,縱使是面對真正的陸地神仙,即便不敵,但對手也絕不會好過。
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
蘇青玄甚至都未曾動手,僅僅只是一個眼神散發出的氣勢,就令他有些不安,甚至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他感覺,此刻,自己面對的蘇青玄彷彿不是蘇青玄。
而是整座蒼山,是整片洱海。
他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方天地。
縱使他武道通玄,但如何能是一方天地的敵手。
時間彷彿靜止下來。
齊天辰運起全身精力,極力對抗來自蘇青玄的威壓。
良久,蘇青玄收斂了氣勢。
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整個北離,我在意的唯有寒衣一人”。
“你們在乎的那些蠅營狗苟,爭權奪利,從來不入我眼”。
“只要北離無人來招惹我,一切便安好”。
望著蘇青玄的背影。
齊天辰鬆了一口氣。
蘇青玄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他並無意掌控北離。
整個北離在他眼中,甚至都不如李寒衣一人重要。
直到蘇青玄的身影徹底遠去,齊天辰才回過神來。
一絲海風自海面吹拂而來。
齊天辰忽然感覺身上一陣涼意襲來。
此刻,他才發現。
剛才在蘇青玄的壓力之下,他渾身已經被冷汗所浸透。
察覺到這一點,齊天辰不由得苦笑一聲,感慨道:“或許,現在的蘇青玄,比之當年的李長生,也已經不差分毫了”。
“當真是一個妖孽”。
“不過,這樣也好,有他在背後支援,永安王便可順利登上皇位”。
“永安王繼承皇位,對於北離來說,也是一件幸事”。
自言自語一番,齊天辰也下了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