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劍堂說完之後,趙皇朝忍不住拍手讚歎道:“顧將軍果然是一員良將,這些手段齊出,徐曉焉有不亡的道理”。
此刻,聽到顧劍堂的計謀,趙皇朝心中也終於相信了顧劍堂的忠心。
忠心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顧劍堂空口白牙表忠心一萬句,也頂不上他提出一條切實可行的計策。
顧劍堂輕笑道:“些許詭域手段,上不得檯面,終究還是要依託朝廷的大勢才能平定北椋逆賊”。
聞言,趙皇朝也不再繼續客套,看向屋內眾人說道:“如此,就照顧將軍的計策行事”。
“楊泰歲”!
“在”!
“明日一早,你便前往北椋王府拜會徐曉,暗中接應,只待兩日後按照計劃,襲殺徐曉”。
“是”,楊泰歲應聲道。
而後趙皇朝看向顧劍堂說道:“顧劍堂,隋珠如今身處北椋王府,若是貿然出府,恐引起徐曉的猜疑,此事還需要你去安排,將隋珠帶出王府,我來說服她”。
“劍堂明白”,顧劍堂點頭應允下來。
“趙四,這兩日,你便安排趙勾諜子,緊盯北椋王府,有任何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報告”。
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趙皇朝再度叮囑道:“此事事關重大,諸位萬不可掉以輕心”。
“事成之後,皇室必有重賞”。
隨後,眾人便各自離開,準備自己的任務去了。
趙皇朝則是悄悄出了涼州城,一路來到了北椋軍大營之外。
趙皇朝眼神在大營之中四處搜尋,尋找陳知鮑的營帳。
片刻時間,趙皇朝便找準了目標,但並未直接潛入大營之中,反而是找了一處隱蔽的場所,盤膝而坐。
趙皇朝雙手掐訣,神魂忽的離體,一道肉眼不可見的透明神魂潛入了大營之中,直奔陳知鮑的營帳而去。
趙皇朝生性謹慎,眼下,這片北椋軍營之中,少說也駐紮著數萬大軍。
若是他直接貿然潛入進去,和陳知鮑接觸,萬一沒能說服陳知鮑,迎接他的將是數萬大軍的圍攻。
就算他是陸地神仙,面對數萬大軍的圍殺,也只能飲恨於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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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之中,陳知鮑少有的臉上滿是苦悶的神色。
面前帥案之上,七零八落擺滿了空酒瓶。
守衛的親兵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往日裡陳知鮑總是一襲白衣,神采飛揚,智珠在握的做派,行事風格也是雷厲風行。
今日,怎麼看怎麼像是一條敗犬。
而且,軍中禁止飲酒,若有違反者斬立決,這條軍令還是陳知鮑親自定下的,沒想到今日陳知鮑居然自己打破自己立下的規矩。
“怎的將軍去了一趟王府,回來之後就變成了這副樣子”,一眾親衛心中不約而同都是這個想法,不過卻沒人敢問出來,陳知鮑在軍中積威已久,往日裡眾將士只有聽命的份,從沒有詢問的機會。
帳內,陳知鮑瘋狂的朝自己嘴裡灌酒,只想一醉解千愁,但奈何越是愁苦的時候,偏偏越是不容易喝醉。
“義父”,陳知鮑喃喃道。
“看來,我這個義子再怎麼出色,在你心中的地位終究是比不上徐封年那個廢物”。
陳知鮑說著,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妒火。
旋即,這絲妒火又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雖然他看不上徐封年,但對徐曉得忠心卻是沒有摻雜半點水分。
“義父,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比徐封年更適合做北椋王”。
說著,陳知鮑腦海中又浮現出徐渭熊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