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後,大火在石室裡演繹灼熱,唯一的觀眾卻全然無知無覺的躺在那裡。火舌不斷的試探,只差一點一點就能攀上她的衣角……
時間太慢,也許是沒有風,甚是難捱。
“回稟門主,聽朝找到了……”
燕如猛的起身,問:“在哪?生還是死?快帶我去!”
臨寒揉了揉眉心,問:“莫急,讓他說完。”
“回門主、主使,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被老松串在崖壁上,沒有知覺。小神醫已經過去了。”
聞言,燕如不知該是慶幸還是生氣,扭頭看向臨寒,臨寒起身抬手道,“過去看看。”
來人當即提步帶路,兩人一前一後過去。
寒起先她們一步到了,正站在松枝上,皺著眉頭納悶的往上看,思索著該怎樣人會落到這邊來,剛巧又串在這老松枝上。低頭踩著折斷的松枝試了試力,嘴上仍是驚奇,“太不可思議了。”
“看出什麼來了?”臨寒走過來,見是他便問。
寒起仰頭看她,卻避而不答,“人怎麼樣了?”
“神醫說盡力,我相信她。”臨寒淡聲說著,視線停留在那株老松上,“此處乃為側壁,又無大風,誰將他送到這來的。”
“聽朝在她心中份量不輕,你不怕她鬧出事來?”寒起笑了笑,這可不是一件好解決的事。
“彥青呢?”臨寒像是突然想起這個人來。
“你叫他去拜山門,被莫老頭囚住了。”寒起腳踏松枝借力飛上欄杆,側身蹲坐下來,半邊身子在欄杆外,很是飄搖,她都習慣了。
“不過這小子輕功好得很,龔長青肯定藏招了~”
“連你也比不過?”臨寒納罕。
“天下之大,我寒起比之不及的人比比皆是。”寒起對此看得很開。你可千萬別當真,離憂谷並非等閒江湖勢力,論之輕功無人出其右。
“話說回來,你真不怕她鬧出事來啊?”
臨寒將手背到身後,看了眼天色,“天快亮了。”
寒起看向明顯黑漆漆的天空,沉默了半晌,“有什麼就問吧!”
“為什麼救他?”
“誰?”寒起看向她。
“聽朝。”
寒起不在意的笑了聲,“他可是我門下出去的,死了多丟面子。”
“那藥可僅此一顆。”其實她想說的是,落雲舒給你救命的,就這麼給出去了?
“你不是相信她嗎?”寒起跳下來,手搭在欄杆上,半個身子倚著往後躺。
“與其說相信她,不如說相信那顆藥。”
“知道那是好東西,誰知道那麼好。”說起來真有點惋惜,身上的皮都開始疼起來了。
“谷裡難得熱鬧,莫長老不派人表示,當真是見獵心喜再無其他心思了?”臨寒輕聲問到。
……
“門主。”燕如走過來,“聽朝已經醒了。”
“這麼快?”臨寒迎著人往前走,“神醫可吩咐了什麼?”
燕如停在原地,“命人這幾天候著,滴水沾不得。”
“這可怎麼受得住。”臨寒長嘆一聲,悻悻然往前走著。
燕如不遠不近跟在她身後,腦子裡一頭亂麻。
臨寒想著既然人都醒了便去瞧一眼,腳步不停過去。
精心佈置過的石室裡擠滿了人,多了很多生面孔。臨寒未曾多看一眼,這些人耳後都描著一根黑線,不用想便知是暗堂的人,只是想不到這暗堂的人對他如此看重。臨寒回頭看了眼寒起和燕如。
燕如眉目一斂上前道:“都擠在這裡做什麼?沒眼力見的!還不見過門主。”
眾人稀稀拉拉行禮,江湖禮的、平輩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