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倒十分好奇,晚上就去了周緹住的樓裡看他。
周緹卻閉門不見,只說自己染了風寒怕過給離王,離王雖然不信,但也不好硬闖進去,就只好離開了。
又是一月後,離王半夜忽然聽到暗衛來報說是周緹暗中命人出去尋了接生婆和郎中,不知是要做什麼。
離王可從沒聽說周緹樓裡藏了女人,驚愕的親自趕到樓裡強闖了進去,正看到接生婆抱著啼哭的孩子出來了。
離王不明所以的接過孩子,無意中看到這粉雕玉琢的娃娃右肩後有個暗紅色的胎記,這熟悉的圖案讓他頓時臉色大變,把孩子塞給接生婆就大步走進內室掀開了床幔。
滿臉都是冷汗的周緹氣若游絲的躺在床上,看到他後眼眸裡驟然迸發出明亮的光芒,拼盡全力抓住他的手,從齒縫裡極其吃力的擠出一個字。
“殺……”
離王眼眸驟然暗了下去,一揚手,身後的侍衛們就立刻抽出刀將今晚的所有閒雜人等全都殺的乾乾淨淨。
直到濃重的血腥味蔓延進來,周緹才脫力的鬆開手昏迷了過去,離王面容複雜的掃了一眼他的下面,立刻命人叫來府裡知根知底的大夫為他醫治。
“謝汀是我外甥,這孩子右肩上的胎記和謝汀一模一樣。”
單這兩句話,周緹就清楚了來龍去脈。
在離王狐疑又匪夷所思的目光下,大病初癒的周緹背靠著牆,黑髮長垂,剛耗費心力生下孩子的面容蒼白如紙,黑眸紅唇卻還灼灼的猶如帶著尖刺的豔花。
他冷笑一聲,語氣還是虛弱的。
“這孩子我不要,離王要拿就拿走吧,至於我和謝汀的事也骯髒的很,離王還是不要問了。”
離王年紀也極為年輕,因為輩分的關係才是謝汀的舅舅,他和謝汀關係不算特別親密,只聽聞這個天資聰穎的孩子年少起就去了江湖闖蕩,後來等謝汀母親去世後他們之間更是少無往來,但彼此要是聯絡的話仍然有家族的秘鴿。
離王盯著他說。
“既然這孩子是謝汀的,那我就不得不給他傳信了,你現在生下了我們家的血脈,就絕不可能再和我無關。”
周緹一聽他要叫謝汀過來就猛地攥緊了被褥,心頭湧起了止不住的畏懼,面上露出了慍怒之色,冷冰冰的說。
“是謝汀強迫我的,縱使你叫他過來也是這樣,何必多此一舉。”
離王看到他臉上的屈辱與憤恨就知道他說的必定不是謊話,思忖過後起身說。
“你先好生休息吧。”
周緹見他避而不答,心急的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阻止他,還未緩過來的身子剛踩地就跌了下去,離王連忙蹲下來扶他,反被他趁機抓住衣袍緊緊抱了上來。
周緹已然換了一副悽楚垂淚的動人模樣,哀哀的看著他,難堪的低低說。
“的確是謝汀強行對我做出那種事的,我不想見他,我真的怕極了。離王,求你千萬不要告訴他,我願用一切只換個自由。”
離王溫香軟玉在懷,驟然看著他淚盈於睫低眉順眼的脆弱模樣,呼吸就是一窒。
他看慣了周緹在朝堂上趾高氣揚的倨傲姿態,現在這樣被抽了一身傲骨柔弱的伏在他懷裡時,他滿心便都被旖旎的慾望所充斥了。
可離王是對皇位虎視眈眈的人,只一瞬怔忪就回過神來了,捉著他的手腕將他推離了些,沉著臉說。
“不日後我就是這天下至尊,這孩子既是謝汀的血脈,那也是未來的小王爺,我必要將這事親自確定以免萬無一失。”
周緹見他不吃自己那一套,就收起了那惑人的姿態,冷笑著說。
“何必這麼麻煩,直接將這孩子殺了不就得了,離王就當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對彼此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