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徹底崩塌。
白熾燈把血腥殘酷的牢房每一個細節都照得清清楚楚,包括今川接過一旁下屬遞過來的手帕草草擦過臉後。
金髮少年再次靠近已經連痛呼慘叫都無力發出,只能從喉嚨裡擠出不成調的“嗬、嗬”聲的俘虜。
今川薄唇上揚依舊笑意溫柔,翠綠貓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像是熱衷玩弄獵物的貓科動物,在觀察獵物這次該從哪裡下手才好。
“啪嗒”
這一次的槍口貼在喉結上。
“來,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吧,拜託了。”
伴隨著俘虜斷斷續續怨毒的咒罵聲,今川清朗的聲音此刻宛如毒蛇嘶鳴。
明明是答非所問,但今川不知道為什麼在對方某一個算作回答的咒罵聲後,忽然笑了起來,持槍的指尖輕輕撥動。
“謝謝啦,不過罵髒話不是個好習慣,下輩子改一改吧。”
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後,真田隱忍地咬緊牙關,催促還待在裡面的隊友。
“仁王,快回來。”
就站在牢房裡的白髮欺詐師充耳不聞,彷彿被嚇傻了一樣,但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
狹長的狐狸眼看著身前近距離下笑意溫柔、渾身是血的今川修。薄綠瞳孔不斷緊縮又放鬆,只倒映出一個人殘忍瘋狂、又似乎在扭曲哀嚎的臉。
將隊友們催促、擔憂、震驚的聲音中,仁王朝叩響扳機的今川伸出手。
u17-27
日本就這麼小,研學和休學旅行那麼多,在場的網球少年們都對海邊不陌生。
正常情況下到海邊玩,所有人都會很積極的換上衣服,連防曬都顧不上就衝出去撒歡。
但現在一群少年滯留在更衣室裡,慢吞吞的脫下冬裝換上泳褲,一個個表情彷彿外面有人逼良為娼。
等不及逼良為娼的、不是,等這群人換個衣服等得不耐煩的三船教練“啪”的一聲推開門,另一隻手裡拿著酒葫蘆灌了一口。
“小鬼們,換好衣服就趕緊出來!磨磨蹭蹭的在裡面幹嘛呢?”
“知道了老頭子!”平等院抱臂靠在更衣櫃上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
作為全世界流浪過的人,他是沒什麼好害羞的。但站在旁邊看這群小鬼、德川,甚至一些高中生因為一會的“訓練任務”害羞為難的樣子還挺有趣的。
不過平等院還是保守了。
今川早早換好泳褲站在門口,看似在正經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實際上已經當起了更衣室變態。
共犯還有仁王和柳生,他倆一個負責吸引視線,一個負責打掩護。
該犯人被幸村抓捕的時候還振振有詞,說一切都是真田的兜襠布先動的手。
幸村捏著理直氣壯的貓貓臉,被他這一通顛倒黑白氣笑了。但這一笑就跟危險解除的訊號一樣,今川眨眨翠綠貓眼,歪過頭在幸村手裡蹭了蹭。
“好了,把手機給我”幸村鐵面無私的收繳手機,開啟後先是被裡面佔了半壁江山的幼馴染嚇一跳。
“你們還真是鍾情弦一郎啊,不過今天的太過分,沒收了。”
今川委委屈屈的貼在他肩上看著幸村一邊操作,一邊驚訝真田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動作,眼神飄向一旁給他使勁打眼色的仁王。
“嗯就是,卡角度啦。”
白毛狐狸為今川終於能找出一個合理理由熱淚盈眶,絕不是因為身後突然投下一片陰影。>r />
一眼看出問題的柳,以及終極苦主——真田。
眼看真田黑著臉,身後地獄之火熊熊燃燒,一旁還有柳在虎視眈眈,仁王絕望的閉上眼。
“居然還不放棄用幻影幹這種事!實在是太過鬆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