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罵伏黑甚爾的同時,今川從震驚無措中回過神大腦開始分析現在該怎麼辦。仁王來的不久,不然就算再熟悉他的氣息自己也不會遲鈍到這個地步。
但仁王聽到了多少,聽到了哪一句?
自己和家入也就說了幾句話,但每一句都難以矇混過去。
“噗,不用復建?連刀口都消失了?”仁王率先開口。
音調拉長聽不出喜怒,薄綠色的狐狸眼注視著眼前驚訝之後陷入沉默的今川。
可開頭變了的口癖就代表他現在非常生氣。
得到確切被聽到的資訊,今川知道自己現在該混過去,或者先解釋這是咒術界來幫忙的朋友,然後讓他保密。
但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口就變成了:“我沒事,你別生氣了。”
尾音還拉得長長的和平時耍賴一樣,這不就直接不打自招了嗎?
今川惶恐,這次該怎麼救場,寄了咒術師這層馬甲夠不夠。
等等,仁王並不像幸村那樣反感自己做些危險的事,上次自己逃訓去找那家報社麻煩也是仁王主動幫自己攔住真田,那次火車上也是
這麼算起來狐狸對自己是真的超好啊,知道自己瞞著那麼多事卻從來沒問過他,也從來沒套話什麼的。
幸村:身為部長,關心部員心理健康,有意見嗎?
那狐狸現在在生氣什麼?
仁王是真的被氣笑了:“你讓我別生氣,還來問我在氣什麼?”
啊,說出來了。
今川修眨眨眼,伸手搭上仁王的肩,見生氣中的仁王只是眼尾斜了他一眼沒甩下來,立刻順杆往上爬,整個人靠在他身上。
笑容燦爛的金髮少年勾住肩膀,湊到一臉“我看你這次怎麼編”的仁王面前:“告訴我吧,你告訴我為什麼生氣,我就告訴剛才我見了誰,好不好?”
“是咒術師的,為了幸村而來,對吧?”
空曠寂靜的醫療通道內帶著細微的回聲,白髮清雅的少年沒有再笑,狹長上挑的狐狸眼此刻第一次對自己的朋友露出銳利的神色。
今川修對這樣的仁王感到陌生,心裡浮現出一股抗拒,想要先拉開距離卻被抓住了手腕。
“我還知道,你不止請來了咒術師,幸村病房裡的東西也是你弄來的,甚至連這次突兀的體檢也是你安排的,只是那天幸村先開了口讓笨太他們入主為先,沒再多想而已。”
仁王說著,轉過身時全程緊緊扣住今川的手。
面對面的距離讓他更輕易地看清對方面上驚訝無辜,但實際上翠綠的眼眸裡沒有半分否認,只有冷靜、緊張、驚慌。
看著翠色瞳孔裡清晰的自己,仁王忽然勾起嘴角,語氣緩和下來,輕飄飄的說:“puri~現在你要說的我已經知道了,你還要和我換什麼呢?”
今川修知道,如果這次回答不好,仁王真的不會理自己了,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你想知道什麼?”最終,今川修無奈又像是妥協一般嘆了口氣,垂下眼簾問。
看起來彷彿玩水後溼漉漉被發現的小貓,蔫嗒嗒的。
仁王張了張口,到底還是不想把人逼那麼緊,但也不能就這放過他,故意壓低聲音問:“所有的事都告訴我?”
今川:那我還剩什麼?苦茶子?
“僅限這件事,我都告訴你。”蓬鬆的金髮似乎都塌了下來,今川努力睜大自己的眼睛,試圖顯得更可憐一點。
仁王皺眉,嘴角扯平看著他。
好耶!看似強硬的仁王還是會放自己一馬的。沒錯,今川是故意的,從幸村那總結出來的經驗就是,忽然不撒嬌不笑然後低頭沉默,似乎有無數難言之隱的話他們就會
“那你給了咒術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