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的到來,意味宴會正式開始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的宴會有目的,但是這段時間頻頻的動作迷暈了所有人
都知道你準備幹些什麼?卻並不知道你究竟要幹什麼?甚至不知道你打算對誰幹什麼?
會上的人心裡還在嘀咕著。陳家的的當家人陳圭卻在陳登的攙扶下起身準備致辭。
諸人一驚,所有人都沒想到第一個開口的會是陳圭。作為徐州三大家族之一的領袖。士族的代表。不是他沒這個資格。而是眾人接到的請柬和這次的主辦方也是同為三大家族的糜家,
本應該是作為主人家的糜竺首先致辭。然後是作為最尊貴的客人的鄭玄大師。所有人潛意識裡是認為陳家和自己一樣都是邀請方。而作為客人的陳圭代替主家發言是很失禮的。
眾人還在茫然間。只有一些等級較高,或者還算聰明的人已經開始意識到了其中的危險
今天真正要面對的,不是糜家。而是徐州士族之首的陳家。
“諸位,今日之宴,是在下受劉府君之託,與糜家一起。宴請諸位,一個慶功,二是賠罪,先說賠罪一事。曹豹一事,諸位已經知道。曹家在此繁衍百年。淨是出了此等禍害。實在是.......”
說完,陳圭止住不說了。長嘆一口,似乎是對曹豹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恨和惋惜。
“各位應該知道,曹豹勾結呂布,彼時戰事未定。為了徐州主城安危著想。只得驚擾諸位,防止其中有人與曹豹勾結。而現在,劉府君大敗袁術軍,業已班師。呂布更是已經敗走,至於曹豹,已經瘋了!”
絲~~,與會諸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宴會一開始,就炸響了第一個重磅炸彈。什麼大敗袁術,趕走呂布。這些對士人而言並不在意,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要沒觸犯自己的利益,徐州誰做主不是做呢!
只有曹豹瘋了一事是需要真正在乎的。百年深根繁衍,一年不到。舉族皆敗,百年根基被毀。連當家人都落到了這種下場。雖然他該死。
“雖然曹豹與曹家罪有應得,但曹家餘波未消,如今戰事初定。呂布卻還在頑抗。為了防主城安危。更是為了提防不測,曹家再此繁衍數百年,不少人與曹家或多或少皆有交情。為了防止又有內應勾結。嚴查一事,短期內不可避免。受劉府君之命。在下以總覽此事。對各位的不便。徐州大致安穩。我再逐一登門致歉。”
主殿裡一片寧靜,或者應該說是一片呆滯。這次受到的刺激比起上次更大。並不是指的嚴查內應短期不能停止,或者是戰爭造成的所謂的不方便。這都是小事。真正讓眾人猝不及防的。是自陶謙以來的規矩被完全打破了。
陶謙的政策是三方制衡。以糜家制衡曹家。以曹家制衡陳家,以陳家制衡糜家的制衡手段。現在曹家滅亡了。出現了一側的權利真空。更重要的是,陳家主陳圭剛剛的表態也基本說明了。他不是繼曹豹後第二個去制衡劉備的人。甚至不再高高掛起。和稀泥般的倆頭不幫
陳家的決定是,和糜家一樣。正式歸順劉備。陶謙的三家制衡已經成為歷史。現在的局面再明顯不過了。中央集權於劉備。
劉備,已經是真真正正的徐州牧了。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倆條路,第一,放棄自己在徐州的一切,舉家搬到南方,去當流亡北士,第二,就是和糜家陳家一般,認可劉備這個徐州之主。
所有人都知道今晚的宴會是鴻門宴,但沒想到,無論是糜竺還是鄭玄都是幌子。真正的殺招竟然是剛剛正式投靠劉備的陳家一族。而讓他們這群中下層士族也歸順,至少是名義上認可,絕不拖劉備後腿,就是陳圭獻給劉備的第二份投名狀
別說這幫士族了,連現在也坐在下放的江遙也是冷汗層層。這個陳圭,真是平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