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的氣氛達到了高潮。幾個暴躁的將軍鬧得愉快,也走了下去,接過士卒的盾牌舞動著。其他人用力的拍打著桌面,嘴裡不斷亂喊著。連碗筷掉到地上也不在意。
宴會歡快著進行著,突然離著不遠的叢林冒出了火光,一團火苗在燃燒著。那片叢林並不濃密。火勢不大,笮融疑惑道:“來人,去看看怎麼回事?”
“想是近幾日天氣乾燥。火苗飄落在樹葉上罷了。”趙昱開口道。
“想是如此,趁著火勢還小。趕緊派人去撲滅。”
一群士兵湧出,對著那一小團火苗各踩幾腳,很快就被撲滅了。笮融說道:“諸位不要壞了雅興。繼續宴飲。”
酒宴很快就恢復正常,沒人在意那火是怎麼著的,只有許褚明白,那是探子的訊號,告訴許褚他們已經去通知張飛趕來了。許褚回過頭使了個眼神,身後那二十名由他精心挑選的護衛會意,握著刀,警惕的張望著四方。
過來一陣,有一個人來到笮融身邊,低頭輕聲的對笮融說了幾句話,笮融點點頭,揮退了那人,端起茶碗起身對趙昱說道:“趙太守,我有一言,請君靜聽,我曾於下邳建浮屠寺,鑄神佛法身,請高僧傳教。施飯菜給前來聽講的窮苦百姓。下邳一郡得到善業。曹操攻打下邳而不能破,乃是冥冥之中佛祖庇佑所致。今廣陵也應該建立佛廟,供養神佛,以求善報,不知君意如何?”
趙昱士族出身,和天下大多數士人一般。比起佛教,他更尊奉道教三清。但他也覺得笮融之言沒什麼惡意,起身回敬道:“公大義,趙昱不能及也。只是今年天災連連。難有多餘錢財建造寺廟。昱德行卑微,承蒙聖恩。得當此位。應以社稷百姓為重。待來年若有餘資,必助公在此建造寺廟,弘揚道義。”
趙昱本來以為話說到這,笮融也不會再勸什麼。沒想到笮融臉上一沉。冷哼道:“哼!今年天災,正是神佛示警。我本以為你是一個能聆聽神諭的人,不想到你如此庸俗,既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完把茶碗用力往地上一擲。一聲清響。兩邊埋伏兵馬蜂擁而出,宴中助興計程車兵把盾一丟,拿著大刀往趙昱所在位置衝來。
趙昱見狀,手指笮融說道:“我尊你為上賓,你卻行此不義之舉。不怕遭報應嗎?”
“供奉神佛乃是大仁慈,我為行大道,行此小小的不義之舉,乃是有大德而失小節。會遭什麼報應?”。
“保護趙太守!”許褚一聲暴喝,拔刀出鞘,那二十名護衛遇到如此困境,依然井然有序,視死如歸。將趙昱圍在中間,許褚盯著笮融。怒罵道:“無恥小人,汝命休矣。”
笮融被許褚氣勢鎮住,嚇得後退幾步,靠在案上,見後邊有一人。抓著他往前一推說道:“快....快上....殺了他,快殺了他。”
許褚手握大刀,朝笮融衝來過來,他剛一走,後面笮融埋伏士兵衝了出來。手拿長矛。刺向護住趙昱的護衛,七八根長矛往不同的地方戳去。眾人奮力抵抗,只聽倆聲悶哼。倆名護衛被刺中要害。倒了下去,其他人立刻護住趙昱後退,填補好空出的倆個位置,與士兵廝殺。
許褚加快腳步,見剛剛被笮融推出來的將領拿著長劍朝自己衝來,喝到:“找死!”一刀落下,劈中脖子,砍斷脖頸。那人鮮血狂噴。許褚抬起一腳,直接踢飛了出去。又朝笮融奔去,待在笮融旁邊的親衛見來人兇猛,自己不是對手。把長戈一扔,逃命去了。
笮融慌張的想要拔出佩劍,但卻失手丟到地上,想彎腰去撿,還未低頭,一隻大手抓住自己衣領。被揪了過去。電光火石之間,主將便成了俘虜。
“敵將已被我生擒,爾等還不束手!”
許褚朝對護衛廝殺的伏兵喊道,那群人見主帥被擒,一時沒有注意,停了下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