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以楊隊長多年來的刑偵經驗,怎麼會想不明白整件事情的關鍵點呢?
兩名死者的身份特殊,生前卻幹了不少嚴刑逼供和以權謀私的破事,其中最大的受害者,又剛好於半個月前逃離監管區,且還殺害了數名執法人員,以及一名當值響警…
換句話說,後者已經不再對任何執法人員抱有敬畏之心,那麼把一切串聯起來…cv
無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
“受害者變兇手!”
此時已經連上白隊的楊隊長,正一個人坐在車裡開著車窗自飲自酌,並望著圍聚在小區外的人群,以及一眾武警戰士,眯眼分析著…
“關於這點,其實本來就可以被預見,只不過響能局那幫子人眼高於頂太久了,又自持神通廣大地位特殊,覺得連那些有錢有勢的商人吃了虧,都不敢上門討要說法,更別提一個無權無勢且還揹著逃犯罪名的普通人了…”
“甚至於他們都不會往報復那方面想,誰讓響能局隨便拉出一個都是一挑百的存在,所以怎麼會害怕一個普通人的報復?可他們卻忽略了一個關鍵點,一個才進監管區還沒半天就能成功越獄的傢伙,怎麼可能是一般人?”
說著說著,楊隊長的眼神又嚴肅了幾分…
“最重要的是,這傢伙的報復心極重,一般人可能會因為響警的身份而有所敬畏或忌憚,可他卻完全沒有,可想而知未來還會有多少響警因此遭殃,所以人,我們必須抓到!”
“樂觀點,小區不是被封鎖了嗎?”
由於白隊長剛剛已經從楊隊長嘴裡得知了現場的情況,所以對於結果還是很有信心的…
“現在又有那麼多響警進去了,那兩個逃犯總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逃吧?”
“沒有兩個,是一個!”
想起前段時間在黑市看到的場景,楊隊長彈了彈菸灰,淡淡的說著…
“其實我上週見過那個大學生了,只不過是在井泉的外圍賣場,當時他正在一家賭場外面發傳單,有可能是洗心革面,也有可能輸的一乾二淨,所以只能以人身抵債,但無論真相到底是什麼,兩人肯定已經散夥了…”
“另外,或許你認為小記者現在插翅難飛,可結合當時他在監管區的行事作風,我懷疑他很可能又會把排汙管道作為逃跑方式,甚至於現在就在管道里爬行也說不定…”
聽完所有,原本還覺得乾坤已定的白隊長,頓時沉默了一瞬,轉而又問…
“你說的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可你為什麼不直接上報呢?就算小記者真的跑了,怎麼說也是一個線索呀,到時候哪怕案件沒有偵破,至少也能在響能局面前露露臉…”
“我要真想露臉,就不會跑一線了…”
楊隊長不屑一顧的撇了撇嘴,仰頭灌了一大口紅星,才若有所思的提及原因…
“我不上報,是因為我吃不准他是真的透過排汙水道逃走了,還是像上次那樣,把我們所有人都往排汙水道的方向去引導,實際上還躲在小區裡,等著解封之後趁亂逃走…”
“就算不確定,那也要上報啊…”
白隊長很是不解的問著…
“萬一小記者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故技重施,那你這不是相當於眼睜睜的放走犯人嗎?”
“這就是我聯絡你的原因…”
楊隊長從後座拿出剛剛跟物業要來的小區下水分佈圖,只大致掃了一眼,便啟動車輛,默默駛出了停車場,但並未按照灰西裝的意思前往響能局,而是繞著周邊的商鋪緩緩逛著…
“其實小區外的下水道井蓋,已經有許多武警守著了,但是光守在小區外是沒用的,地下管道四通八達,雖然最終都是同樣化糞池,但其中卻有一條主管道和兩條分支管道,連線著城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