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的斷指佬很長知識,但心裡卻愈發的擔憂,甚至可以說恐慌…
因為把牙刷磨尖,還能強行解釋成剔牙,但現在這溼毛巾加碎片的組合,連最專業的辯護律師看了,都要心虛一會…
另外,既然要花心思準備這些,且還能被關在這裡,就代表其本身沒有響能…
沒有響能也就算了,人才來這多久,根本不瞭解這裡的值班情況和部署…
所以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小記者成功越獄的機率,都無限接近於頭上長屌…
可就算越獄機率為零,只要幹了這樣的事,身為室友也必然遭受牽連…
到時候看守一句話就能讓人啞口無言…
室友在準備這些,你為什麼不按緊急鈴?
是啊,怎麼看都是個幫兇的身份…
想到自己還有兩個月就要出獄了,斷指佬咬了咬牙,大著膽子開口提醒…
“兄弟,我知道你狠,可是你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啊,要知道這關押的雖然是普通罪犯,但也都是和響匪有過直接接觸的,可以說或多或少都有些眼力見和聰明勁,可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想著越獄呢?”
見小記者不為所動,依然自顧自的將毛巾反覆擠幹打溼,斷指佬的語氣又加重幾分…
“因為就是害怕我們這樣的人會越獄,所以這座監管區不僅有響警,還配了實彈槍!”
“…”
這下小記者有反應了,正在擠毛巾的動作也同時頓住,但很快又幹起了新活,隨手拿起臉盆和新毛巾,開始收拾地上的血跡,就好像已經把斷指老的話聽進去一般…
後者見狀一愣,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覺得古怪,因為他剛剛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在勸說,從來沒想到竟然真的能對一個瘋子起作用,而且效果還立竿見影…
暗自得意的同時,他看著小記者默默擦地板的背影,以及脖子上缺失了一大塊的刀疤臉,又不忍直視的轉過臉,但語氣卻透著一副年長者的說教派頭…
“這樣就對了嘛,一會看守來了,你態度好一點,就說自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剛好又餓了好幾天,所以突然病發了,到時候我再幫襯幾句,他們不會怎麼樣的…”
說著說著,他又臉色慶幸的感慨著…
“也幸好監控什麼的都在走廊,普通牢房沒有配單獨監控,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你只要裝成神經疾病…”
“看守什麼時候過來?”
小記者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並將一盆血水放在旁邊,看起來似乎有些累了…
“好像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
“額…”
倒是沒想到小記者會這樣問,斷肢佬明顯有些愣神,畢竟正常人幹出這樣的事,一般都是害怕看守過來,怎麼看他還一副很期待的模樣?
“應該快了吧…”
“唉,不想等了…”
話音剛落,小記者就做了一件打死斷指佬都想不到的事…
是的,他主動按下了緊急鈴…
叮鈴鈴鈴鈴鈴!!
一時間,急促的鈴聲響徹整間牢房,甚至動靜大到連其他牢房裡的犯人,也都在午休時間段被驚醒,扒在門窗上一頓向外張望…
畢竟緊急鈴這東西,一般情況根本沒人敢亂按,可一旦鈴響,必然是大事,所以他們除好奇外,更多的其實是幸災樂禍…
但相比於其他犯人的張望無果,拿著第一排免費門票的斷指老,卻徹底傻眼了…
“你…你在做什麼?”
“你看不明白我在做什麼?”
“你…你…唉…兄弟啊…”
斷指佬被這刺耳的鈴聲震的一陣心慌,哪怕他知道小記者準備自首,還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