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誰解決誰啊?”
狐狸眼的反應並不慢,左腳猛地一踏,便彎著腰往右側快速一閃,堪堪躲過朝天鼻的突然撲襲,下一秒又連續釋放無數個虛幻影子,同時快速後退拉開身位,開始控制影子如狗皮膏藥般或抱或趴在後者身上,儼然一副召喚師打德魯伊的既視感…
可惜影子赤手空拳的並沒有什麼傷害,除了抱住朝天鼻限制行動,或趴在他身上增加重量以外,就只剩下軟綿綿的拳打腳踢,或是女人打架時專用的撕咬和爪人…
但後者皮糙肉厚,根本不痛不癢。
雖然每次試圖靠近狐狸眼,都會被數道虛幻影子阻攔去路或硬生生拖住,可絕對力量畢竟擺在這,基本上一爪或一摔,一個影子就會因到達受力極限而消散於無…
當然狐狸眼也沒氣餒,一邊大量召喚著虛幻影子繼續往上撲,一邊繞著朝天鼻一陣遊走,顯然在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只是鼻尖的呼吸,開始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
現在這局面,就看誰先撐不住了!
……
自己還是再躲一會吧…
默默躲在水下僅露出雙眼的小記者,藉著附近雜亂水草的遮掩,眼神微眯的望著不遠處正在混戰之中的一男多女,一邊忍著背後愈發火辣辣的疼痛,一邊盤算時機…
沒錯,幾分鐘前的快艇翻船,其實對小記者並沒有造成傷害,最多就是東倒西歪的頭暈目眩,以及灌了幾口髒水而已…
至於狐狸眼和朝天鼻打架前的那段小插曲,其實前者猜對了,也猜錯了…
因為小記者當時的確還在。
可雖然翻船之後,內部還留出了一部分空間可供呼吸,但艙門已經因擠壓而扭曲變形,以至於他根本沒辦法脫困,只能將自己的衣服褲子脫掉,才勉強擠出艙門。
但就這種兩瓶都是毒藥的情況,他根本不敢直接露頭,畢竟幫誰都是自己倒黴…
另外他還考慮到了一點…
萬一兩人實力懸殊,戰鬥瞬間解決,活下來的那方最終還是會找到自己頭上…
所以心思急轉之下,小記者便只能重新鑽進船艙,扒掉之前那名駕駛員身上的衣服,再將其拖出艙門,給他換上自己的衣服褲子,並套上一件快艇必備的救生衣,最後讓其浮出水面順著河流向下,這樣就能偽裝出一副自己已經趁亂跑路的場景了…
最巧的是,小記者剛做完一切,狐狸眼的那句“動手”就恰巧傳來,他也就順理成章的讓駕駛員浮出水面被急流帶走,並藉助朝天鼻的嘴,實現了自己的假逃表演。
至於現在,只要小記者別露頭,撐到兩人對戰結束,就算錢被贏的一方拿走了,那些值錢的染料和手錶菸酒,也還是他的!
唯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印染廠附近的河水實在是太髒了,髒到原本已經不怎麼痛的刀傷,現在又重新開始了火上烤…
小記者不用看都知道,刀傷正在漸漸腫脹發紅,這是傷口已經感染的症狀…
但現在兩人隨時會分出勝負,他自然不捨得就這樣走了,只能望著正在瘋狂摔打虛幻影子的朝天鼻,借精彩的戰鬥場景來轉移疼痛,同時若有所思的回憶著什麼…
………
時間來到凌晨兩點…
三組辦公室內,小白臉放下鍵盤,看著又一次顯示通關失敗的螢幕,很不爽的撇了撇嘴,下意識就準備去拿煙緩解下鬱悶,可當發現煙盒空空如也後,不爽的情緒又更多了幾分,只能起身拍拍屁股準備買菸…
但看了眼時間,他突然意識到朝天鼻好像已經出去了很久,且很長一段時間沒給自己彙報情況了,於是一邊朝門外走去,一邊掏出手機發出簡訊…
(任務進行的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