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晦氣東西帶走?瘋了!
眾人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無不在心裡大罵:那種東西不丟的遠遠的,居然還要留下來?這個瘋女人是想報復他們嗎!礙於還有警察在場,他們誰都沒敢多說一句,但都悄悄往後退了兩步,要是這瘋女人一會想拿這東西幹什麼,他們好拔腿就跑。
兩位警察則是痛快地把許願箱拿到劉熒跟前。“當然,這是死者的遺物,由你們自行處理。”
就是這個箱子的【詛咒】害死了大海......周偉不由自主地也向後退了兩步,這個動作和眾人的異樣都被老警察看在眼裡,但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招呼年輕警察上車。看著警車離去,劉熒沉聲道:“周偉,和我講講這個東西。”
周偉不懂劉熒為什麼要把許願箱留下,但還是簡單地和她再解釋了一下有關於許願箱的【代價】、【法力】和【詛咒】。末了他提醒劉熒,周槐很可能就是因【詛咒】而死,勸她不要把這種不祥之物帶在身邊。
劉熒回身看著越來越多的火把,淡淡道:“我理解你們的文化,但這可能是我最後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了。”
“事情結束後我會把這個東西處理掉,你先把周槐的事處理好吧。”劉熒一步步往村裡走,人們都驚恐地舉著火把後退,讓出的道能開過一輛大卡車。“在那之前,還是離我遠些的好。”
周偉盯著劉熒看了很久,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點點頭轉身慢慢蹲下。身後傳來劇烈的乾嘔聲,劉熒瞥過一眼驚恐的眾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家的路似乎無比漫長,劉熒摸黑回到家,開啟了房頂的吊燈。報紙包的很厚,裡外又都被浸溼,劉熒花了很大勁才把所有的報紙剝下,雙手又粘又溼,說不出來的噁心。她想出門打桶水,出門卻看見幾個男人正舉著火把站在取水的路上,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
退回房內,劉熒盯著桌上的作業本思索良久,最終選擇用早上沒來得及清洗的被單擦手。水壺裡還有大半壺水,現在她已經無法再進村一步,房裡的吃食估計就是最後的口糧了。劉熒看向桌底的那盒補品,自嘲地搖了搖頭,想不到自己居然還真的要用上這盒東西。
這個箱子......劉熒重新把目光投向許願箱,它就那樣靜靜地放在地上,血紅的顏色顯得刺眼又可怖。但終歸是裝神弄鬼的東西,劉熒輕輕將它拿起,試圖找到機關的所在。可無論她如何將這個箱子翻來覆去,除了那個投入願望的開口之外都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縫隙。劉熒試著寫了個願望投進去,沒有反應。
她想起周偉和她說過的話,這個許願箱現在失去了所有的【法力】,帶來的只有【詛咒】。但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更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如果許願箱真的有【詛咒】,為何自己絲毫不受影響?如果自己經歷的一切都是因為【詛咒】,為何不幸在自己還沒接觸到這個許願箱就開始了?劉熒只覺得頭痛,或許是昨晚的迷藥還殘留些許的藥效,她感覺自己的思路又一次受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劉熒嘗試了她能想到的所有方法,許願箱還是紋絲不動。她精疲力盡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思考。現在食物有限,她只能儘可能地儲存體力,堅持到證明清白的那一刻。
疲憊感席捲而來,劉熒打算不再去想,先好好睡一覺。半夢半醒間她聽到一陣響動,似乎是有老鼠。
劉熒猛的從床上驚醒,她可不想唯一的口糧被老鼠吃掉。房間和院子裡都沒有老鼠的蹤跡,劉熒正打算回去把那盒補品放在高處,餘光卻瞥見地上有東西。她走近檢視,是一大一小兩個紅薯。開啟門向外看去,此時路上寂靜無比,看不到半個人影。也只有這時候過來能不被人看見了,她感激地把紅薯揣進懷裡,關好了所有的門。
劉熒找了個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