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秦漠第一時間反鎖了家門,又搬來幾張椅子擋住了門鎖,最後開啟手機的錄影功能,找了個能拍到整個客廳的位置架好。
做完這一切後他沉著臉坐回了沙發上,拿出紙筆開始寫留言:
“你是誰,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那個人是不是你殺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又是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身上,但想來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也會隨之消失的吧?”
“事已至此,如果真的是你操控我的身體殺了人,那就告訴我第一案發現場在哪裡。如果因為沒有及時清理現場痕跡導致我被捕,那和我共用一具身體的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事先宣告,現在和你同謀清理現場不過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畢竟我不願因為你而葬送人生連累家人。但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殺人這種事情我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去做的。你用我的身體作惡,我總有一天是要制裁你的。”
“......”
秦漠又把紙條上的資訊唸了兩遍,確認沒有遺漏什麼想問的話和自己的立場後用水杯把它壓住,拿出鎖鏈便往自己的手腕上繞。
如果是夢遊症,要解開帶鎖的鎖鏈、移開門口的椅子,再開啟反鎖的門幾乎是天方夜譚。這樣做多少能避免自己再在夢遊狀態下出去行兇,第二天醒來後也能透過回放錄影得知情況。
但如果是人格分裂......
只能寄希望於對方是個有問必答的主了。秦漠嘆了口氣,用鎖鎖住了鐵鏈兩端,把鑰匙放在了茶几上。
之後的時間裡,秦漠一直閉眼躺在沙發上等待著睏意襲來。或許是因為太過刻意,加上這一天以來的所有事情都太過沖擊導致的神經緊繃,他這會根本沒辦法像昨天那樣靠在沙發上直接入睡。
“媽的......”秦漠咬著牙,破天荒地說了句髒話。
他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若是不能儘快找到第一案發現場去處理,後續不管是被人發現還是失蹤人口報案,當警察介入後他都不會再有任何的機會,只能被當做殺人犯被逮捕。
“莫名其妙地出現,這會又莫名其妙地消失,搞什麼......”秦漠越來越焦急,心煩意亂的他突然開始又唸叨起來:“人格分裂、夢遊、或者是別的東西,不管你到底是什麼,我現在都需要和你談談。”
“我們時間有限,如果今天晚上得不出一個有效的解決辦法,那就只能下輩子再說了。”
“我......”
秦漠還在想再說些什麼能加強對自己的心理暗示或是能讓那個也許存在的另一個人人格出現,睏倦感卻突然像潮水一般湧現,似乎立馬要將他吞噬一般。
不等秦漠做出反應,他的眼皮已經宛如兩塊磁鐵一般緊緊合在一起,隨之意識也在逐漸消散。就在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突然聽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嘟嘟囔囔的煩死了,覺都不讓人好好睡一個。”
“真想趕緊換個不愛說話的容器啊,這樣就能把你這個碎嘴子也一併殺了。”
......
秦漠再次醒來時天還是黑的,看到天色後他的第一反應是已經過了整整一天甚至更久,頓時一陣慌張,手忙腳亂地撲到了手機跟前。
要是自己就這樣突然曠工,來宿舍找他的同事發現門被反鎖,聯絡父母后發現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動向,問了一圈都找不到很有可能直接報案。而如果超過二十四小時立案的話,和第一案發現場被發現也沒什麼區別了。
結束手機錄影後秦漠立馬開啟了日曆,幸好此時還只是第二天,從時間的顯示上來看只過去了三個小時不到。秦漠鬆了口氣,發現原本縛住雙手的鎖鏈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