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莉越看丈夫這個樣子越著急。
“你快說說話呀，怎麼辦呀，亮亮還這麼小，不能不讀書啊！”
俞正實在是受不了了，站起來也不回應她，只是淡淡地掃了眼牛莉和俞亮，然後抽著煙拿著菸灰缸回房間裡。
牛莉歇斯底里的衝丈夫吼道。
“你那眼神什麼意思！”
可俞正的冷漠還是讓她洩了氣。
她坐回兒子旁邊，俞亮立刻就貼了過來，摟著母親的手臂好一通撒嬌。
“媽~”
牛莉寵溺地摸了摸俞亮的頭。
“沒事的小亮，你爸會給你找新學校的，等到了新學校可不能亂搞了，你現在有這種想法也正常，你也成年了，可以自己做決定了，談個女朋友我們支援你。”
俞亮蹭了蹭母親的手臂。
“我不，我最喜歡媽媽了，我才不會喜歡上其他女人。”
說著，俞亮悄咪咪的在牛莉穿著黑色絲襪的腿上摸了一把。
牛莉只當是兒子的無心之舉，沒有當回事。
她起身說道。
“好了，媽去做飯，累了一天了，媽給你做好吃的補一補。”
俞亮高興的點點頭。
“媽媽最好了。”
望著母親那美麗的背影，俞亮舔了舔舌頭，拿著手機回到了自己房裡。
（有點噁心了會不會？就當給大家上點另類的強度了）
俞正靠在枕頭上，一根菸完後，他也不抽了，側著頭看了眼窗外，可以看到對面樓亮著燈光。
這個中年男人收回視線，從自己那一側的床頭櫃裡拿出一個相框，上面是一家人的合照，有他和妻子，兒子女兒和他的老母親。
兒子和女兒還很小，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微笑，老母親一臉慈祥的坐在中間，兒子女兒蹲在奶奶身前，自己和妻子站在老母親身後。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俞正開始思考。
明明妻子以前對孩子和對婆婆都是很溫柔的，是一位賢妻良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重男輕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待見婆婆的？
好像是在路邊遇到了個算命瞎子開始的。
他輕輕的摩挲著相片上的女兒。
俞正開始後悔，如果知道女兒會那麼小就去世了，他一定會加倍對俞小漁好的。
不。
從他逐漸接受妻子的想法時，俞正就徹底錯了。
本來，俞小漁應該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年紀的，可卻吃不飽穿不暖，還要為了奶奶的病操心。
父親的冷漠和母親的偏心，這些才是真正害死她的原因。
想著想著，俞正緩緩落下淚水。
“小漁，我的小漁，爸爸對不起你……”
聲音哽咽，俞正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滄桑，但他不值得可憐。
他的老母親，他的女兒，都是他害死的。
牛莉很快做好了晚飯，標準的四菜一湯，她敲了敲兒子的房門。
“亮亮，吃飯了，順便去叫你爸出來吃！”
俞亮把手裡的紙巾捏成團丟進垃圾桶，應了聲好，關掉了螢幕上帶著某角字樣的瀏覽器，整理好衣服走出房間。
“咚咚——”
敲敲房門，俞亮喊道。
“爸，吃飯了。”
剛說完，俞正就從裡開啟房門，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兒子，然後走向餐桌。
俞亮被父親毫無感情的眼神看得站在原地愣神。
拿著飯勺走出廚房的牛莉看見兒子愣在房門前，喊道。
“亮亮，你站在那幹什麼，快過來吃飯了。”
俞亮這才回過神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