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門後,朝著舅舅的房間走去。
開啟門,發現硯羅還在熟睡中。
於是小小一隻縮排溫暖中。
硯羅睡眠很淺,睜眼發現是小傢伙,就給小寶貝蓋上被子。
24度的空調對小孩子來說還是比較冷的。
八點半。
在臥室裡洗漱好的舅甥兩人來到樓下。
先給小傢伙衝完奶,然後硯羅穿上圍裙,一頭扎進廚房裡。
屠伊兒則是自己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看書。
範淺凝揉著眼睛走出房間,昨晚和妹妹一起在隊長家睡覺。
走到客廳,看見一個瓷娃娃一樣精緻的小女孩正坐著看書。
“小朋友,你叫什麼呀?”
屠伊兒放下書,看見一個很哇塞的姐姐。
“姐姐好,我叫屠伊兒,你怎麼會在我家呢?”
範淺凝坐在小傢伙身旁。
笑道:“我叫範淺凝,淺色的淺,凝視的凝,我是你舅舅的朋友,昨天留下來借宿一晚。”
屠伊兒點點頭,笑嘻嘻的和範淺凝聊起天來。
範淺凝好喜歡屠伊兒,開心的把小精靈抱在懷裡。
早上九點。
大傢伙都起床吃完早飯,互相之間也認識了。
鍾九道看著屠伊兒,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昨夜用酒精麻痺的內心又開始隱隱作痛。
在鍾九道二十五歲的時候。
那時候他還是一名民警,有一個溫柔賢惠的老婆,還有一個三歲的女兒。
那夜是冬季的凌晨一點多,鍾九道加完班回家。
一隻二階的年輕屍鬼襲擊了他家所在的13樓。
回到家的鐘九道在看完老婆孩子後,就拿著衣服洗澡去了。
外面下著暴雨,騎著電動車的鐘九道被淋溼了。
脫下衣服露出有些發福的身材,但對於180的鐘九道,有點肚子也只是更顯壯而已。
頭頂的花灑流出溫暖的熱水,沖刷掉附著在身體上的寒冷和精神上的疲憊。
與屋外的暴雨隔絕,這便是家有避風港之稱的原因。
紫色的閃電劃破夜空,伴隨著暴雷的巨響。
也是這道雷聲,掩蓋了大門被破壞的聲音。
隨即而來的是妻子的慘叫聲和女兒的尖叫聲。
“啊——!!”
穿好的衣服的鐘九道立即開啟浴室門,跑到臥室門口。
破裂的門倒在地上,漆黑的房間裡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注視著鍾九道。
鍾九道感覺一股寒意直衝自己的腦門。
他顫抖著手開啟房間的燈。
妻子趙茵的頭正被一隻長著利爪的慘白的手抓著頭髮提著。
沒有光亮的眼睛正不安的注視著女兒的方向,嘴角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
血液浸溼了藍色的羊絨床單,失去頭部的身體栽倒在床上流出大量的鮮血。
右小臂缺失。
身體上還有幾個恐怖的窟窿!!
燈光照在那長著紅色眼睛的怪物上。
那怪物面板慘白,沒有血色,從面容上看出是一個年輕的男孩子。
裸露在嘴巴外的獠牙沾著血液,牠的嘴巴里還在咀嚼。
怪物的另一隻手正掐著女兒鍾綿雨的脖子。
鍾九道認出了那頭怪物。
上週,他抓到了一個偷盜電瓶的小偷,但是那孩子才十六歲。
鍾九道就跟同事商量,拘留三天讓他長長記性算了。
就這樣,十六歲的黃松被關了三天。
而在關起來的第二天,黃松的奶奶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