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裝什麼小白,真是拙劣的演技。
“你是上午的訓練還不夠麼?”沈恙來到陸訣跟前,微微仰首看著陸訣的眼睛問。
陸訣嘻嘻一笑:“自然是夠了,今天中午我吃飯的時候手都在抖呢,還請教官留情。”
他像是在訴苦,又像是在向沈恙祈得幾分憐愛,但是還讓人覺得他說話欠欠的。
“嘁。”沈恙瞥了他一眼,帶著警告規勸的意味,旋即從他面前錯過,只在原地留下了如冷霜一般的清香,陸訣的眼神跟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
最後一抹橙紅色的夕陽也從地平線上消失了,天色漸晚,晚風襲襲,這一月的訓練要求在白天進行,下一個月才會進行夜裡的相關訓練,這倒不是沈恙安排的。
上面是這麼交代的,沈恙也就照著做了。
沈恙交代完了最後一句話,魏濤就一路小跑了過來,他在後方對沈恙揮了揮手,沈恙瞥見,便讓他們解散了。
上將邊走邊脫下了手套,徑直來到方陣後排。
魏濤殷勤地迎上去笑笑:“上將,您看您今晚的住處怎麼安排呢?”
“這邊其實是郊外了,外面也有閒置的別墅可以為您安排,您要是住不慣軍營這邊,我們就安排警衛送您去別墅那兒。”魏濤給沈恙大致指了一個方向。
按理說教官也是要統一住在自己帶的兵的宿舍樓的,歷年來沒有破例的,但誰叫他是沈恙呢?在他身上的話就沒有破例一說。
“不用了,我就留在軍營。”沈恙並不想搞什麼特殊,何況每天車接車送也過於顯眼了,他這樣做,別的教官即便面上不敢多說,但是心裡總會不高興不平衡的。
魏濤其實也料到這種結局了,便接著說:“您要留在軍營也是最好不過的,就是怕那些新兵打擾到您休息,我們把您的住處單獨安排在了一層樓,電梯常開,這三個月就要委屈您了。”
他既是有意討好,沈恙也斷沒有打笑臉人的意思,就微微頷首:“多謝,將軍費心了。”
“不費心不費心。”魏濤也是受寵若驚了,差點就變得語無倫次了。
他走在前面為沈恙帶路,路過了幾個打鬧的新兵,魏濤還笑著和沈恙說:“年輕就是好啊,這訓練一天也不知道累,現在還有精力打鬧呢。”
路過那些人的時候,新兵們就停下來規規矩矩地對沈恙問好,“教官好!將軍好!”
沈恙頷首算是回應。
到走廊盡頭,魏濤摁了七樓的電梯按鈕,“樓下就是那些新兵的宿舍了,六樓是其他教官們的住處,您就住在他們的樓上。”
“好。”沈恙一向喜歡安靜,要是樓下住著那些新兵大概是會吵到他的。
從這樣的安排看來,魏濤的確是費了心思的。
到七樓,魏濤把沈恙帶到了他的房間,裡面也是精心佈置過的,不揪細節的話看起來挺像一家酒店的。
“您看這樣的佈置您滿意嗎?”魏濤走進去開啟了四處的燈,方便沈恙看得仔細。
“將軍費心,這樣就好。”沈恙語氣舒緩,聽起來是滿意的。
“那就好,上將您好好休息,我去派人將您帶來的衣物送上來。”誰叫這位大人叫沈恙呢,不費心怎麼行呢。
魏濤離開房間,輕輕地替上將關上了門。
沈恙徑直走到窗邊,隻手將窗簾撩開了一道縫隙,然後垂眸往樓下看,他這個位置能看到的景貌很廣,不過外邊若是有有心人要看,這房間裡面的景貌便也是透明的。
沈恙隨手拉好了窗簾,等著魏濤的人將他的換洗衣物送上來。
——
因為是宿舍樓的設計,給沈恙準備的房間雖然有浴室,但是剛通上水,近兩天水還熱不起來,沈恙便只能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