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揚,看起來像是得了什麼誇獎的金毛犬一樣。
不過他的室友們卻注意到了陸訣其他不對勁的地方,比如臉上腫浮的巴掌印,還有肩處的一團血漬。
“我去,陸訣你這是做什麼去了?”問話的室友叫陳震,他是自來熟,最先和所有人搭上話。
陸訣微微笑,滿不在乎地看了一眼肩上的血漬,倘若這血漬不在衣裳上暈染開,那這個牙印一定很明顯。
“沒做什麼。”他輕描淡寫地想將這事翻篇過去。
“那那那那,那你這個……”陳震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又指了指自己的肩,小心翼翼說:“還有這個……”
“啊,這些嗎?不礙事的,是意外。”陸訣溫笑著,眼睛彎得和絃月一樣。
“兄弟,被欺負了不要忍著啊!我們做軍人的,雖然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再說了我們的教官可是沈恙上將啊!誰敢欺負你?!”陳震走過來摟了摟陸訣的肩膀說。
陸訣其實是不太愛交什麼朋友的,但是他從來不打笑臉人,面對陳震的關心,他說:“那是當然,誰都欺負不了我的。”
“那就對了,不過……”陳震半眯起眼睛往陸訣肩上的那團血漬瞅過去,“你這個衣裳上面怎麼有這麼個奇怪的痕跡……”
怕被陳震看出來,陸訣側身避開了他要湊近的腦袋,催促:“要熄燈了,再不上床睡覺,小心被查房的教官捉住。”
眼下離熄燈僅剩兩分鐘了,經陸訣這麼一提醒,陳震也反應了過來,他手忙腳亂地把腳邊的盆端起來,嘴裡叨叨:“對對對,睡覺睡覺,上床上床。”
陸訣這才不緊不慢地收拾好自己,趕在熄燈的最後時刻上了床。
——
翌日晨,涼風襲襲。
沈恙今日安排的射擊比賽規則其實很簡單,就是抽籤比賽,贏到最後的那位再和自己比賽,倘若贏過了他,那自然是有獎賞的。
毫無懸念,甚至是在沈恙的意料之中,陸訣成為了這群人中的勝者,他贏得並不輕鬆,好幾次都是險勝,畢竟在這裡的人,又怎麼會過於普通呢?
比賽便來到了最後的關節,和沈恙比試。
“教官,您手下留情呀。”陸訣和沈恙並排站著,中間間隔了四五米的距離,他笑嘻嘻地對沈恙說。
沈恙看著他,用一種極其官方的語術回:“比不過沒關係的,你能贏過他們就說明你很厲害了。”
真是冷漠得像兩人從來就不認識一樣。
“沈教官,我們可以換一種比賽方式麼?”沈恙要和他演不認識的戲碼,陸訣自然會奉陪著。
沈恙心裡升起一抹十分不好的預感,但是他對自己的槍術一向自信,並不覺得陸訣可以玩出什麼花樣來,便頷首答應:“你說來聽聽。”
“我們比在規定時間內,誰射中的靶心次數多,誰就勝利怎麼樣?”少年不羈的笑自是惹眼。
聽起來沈恙似乎並不會吃虧。
“可以。”只淺略地思考了一下,沈恙就點頭答應了。
陸訣便笑,小狗袒露著純良乾淨的眼,眼稍壓著一抹自信在其中,可沈恙不知道,在他點頭的時候,他就已經掉進了陸訣為他編織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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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定時間是三分鐘可以麼?”陸訣將面前的護目鏡拿起來, 然後又將子彈裝備好了才去問沈恙。
沈恙覺得時間長短是無所謂的,比射擊速度他也並不會遜色,用槍本來就是他的強項, 所以他抿唇‘嗯’了一聲,也算應允了。
雙方各自戴好了護目鏡,然後擺好了握槍的姿勢。
就這麼看起來倒是也有一種緊張感。
一邊計時的人高舉計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