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禾,你終於來了,快幫我勸勸妻主。”九安看到女子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樣,連忙迎上去。
“這是怎麼了?”一進屋,女子便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一屋子的人僵持不下。
孟卿禾還是頭一次看到季青的所有夫郎都在場,不過大家臉色都不大好,好友的臉色就更不好了。
“妻主她……”九安便打算和女子告狀。
“九安。”季青沉著臉,打斷他。
甚少看到季青這麼生氣,孟卿禾直覺這件事情應該是和祁山村有關。
九安見妻主陰沉沉地看著自己,心有不甘撇過臉,地閉上了嘴。
正夫都不敢說話,其他小郎就更不可能說什麼了。
於是乎,屋子裡的氣氛再一次回到冰點,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孟卿禾掃了一圈,想要說些什麼吧,卻一頭霧水,不知話要從何說起。
九安不說,季青又瞞著她,其他小郎更加不可能張口,她總不可能去問那個還在襁褓的奶娃娃吧?
女子東看看、西看看,一屋子的啞巴,全都不出聲,只覺得無聊極了。
在面對九安這麼生氣,還要堅持的,會是什麼事情呢?
忽的,她眼尖地瞥到了季青的身後的包袱以及佩劍,又抬眸看了看好友的穿著。
該不會要出遠門吧?
“你傷都還沒好全,站著做什麼?快躺回去好好休息,身子不想要了嗎?”
女子忽然開了口,語氣隱含責怪,說著就要將人推到床邊。
季青有心瞞著,也不敢在好友面前暴露什麼,只能將身後的包袱藏好,半推半就地躺回了床上。
“阿禾,其實我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再來送藥了。”
季青幾次要從床上起來,卻又被女子按回躺下,可真是有苦難言。
女子一點不聽,再一次將人按回去了。
緊接著,便從藥箱裡拿出剛制的藥。
季青有些瞅不準好友到底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只是見她不慌不忙地幫自己換藥,什麼都不說,心裡犯起了嘀咕。
躊躇片刻,她又試探性地開口:“阿禾,我身上這些都是小傷,不礙事的,快好了,你也別老是來回跑了,免得累著了。”
女子趁其不備,按了一下傷口,激得對方下意識地痛呼了一聲。
“哎呦,疼死了,阿禾,你這是做什麼?”
季青捂著傷口,抬頭望著好友,皺著眉,又痛又不解。
“不是說小傷嗎?不是說快好了嗎?怎麼我輕輕一按,你就這麼大反應開始喊疼起來了?”
女子三言兩語就戳破了季青的謊言,幽幽地看著她。
九安見此,不由得笑了一聲,這種事情果然還是需要卿禾出馬才好。
季青被這話噎住了,緩緩將手從傷口處拿了下來,努力地給自己找個藉口,不敢看對方的臉,微微心虛地說道。
“我這不是怕你在祈山村和我家兩頭跑,容易累著嗎?”
孟卿禾哪裡看不出這是好友撒謊了,並不拆穿,依舊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之間這麼多年情分,你說這些話,豈不是太外道嗎,不拿我當姐妹了?”
“自然不是了,我這不是怕你累嗎?”季青實在想不出別的藉口,只能重複地說道。
她有些後悔了,剛剛就應該再早一些離開,這樣至少就不會被發現,還被攔下了。
“你放心吧,我一點也不累,對了,忘記和你說了,我最近清閒得很,日日都能來找你。”
孟卿禾看著臉色僵硬的好友,不緊不慢地又補了一句話。
“什麼?”季青聽到,驚訝地大聲地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