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說你。”杜三鈕佯裝生氣,“你再這樣我可走了。”
“得得得,不說他。你難得拋棄衛小哥來找我玩,我才沒這麼不識趣。”一見杜三鈕作勢要走,杜小魚笑呵呵拉住她:“嬸孃想跟我們家的人一起釀葡萄酒,奶奶叫我來問你教不教她。”
“教啊。你們現在是一家人。”杜三鈕說:“明年小麥得去縣裡上學,指望你叔那點錢可供不起。”
“你,她和你說的一樣欸。”杜小魚道:“我還以為她給自個找理由呢。”
杜三鈕說:“拿小麥當藉口也正常,但是她說得也事實。反正你奶奶和你叔沒分家,賣的葡萄酒叫你爺爺奶奶收著就是。給她留下買菜買肉置辦衣服的錢,想來她不會有意見。”
“如果她不同意呢?”杜小魚忙問。
杜三鈕聳聳肩,“那就說明她有自個的小心思唄。小麥家這些年存的銀錢不能叫她知道。她在宮中這麼多年,誰知學了多少陰謀陽謀。”身邊好幾個人精,杜三鈕從不敢小瞧古人。可是任她做夢也沒想到,她還是小瞧了趙招弟。
趙招弟嫁到杜家村之前打聽過,杜家村的村民都特鑽營。然而在得知果酒是杜三鈕教給村民的,震驚的同時慫恿杜小魚去找三鈕,她要跟杜三鈕學做葡萄酒。
杜小魚和三鈕的關係最好,全村老少爺們都知道,沒法推,便把人帶了過來。
杜三鈕見小魚很窘迫,又看了看站在她身邊一臉坦然,麥膚色,濃眉細眼,膀大腰圓的女人,終於明白她為什麼能順利出宮。甭說貴人看不上她,就這幅相貌宮裡那些心思齷齪的太監也瞧不上她。
只是這看著安分其實一點也不安分的女人,確實有點難打發。杜三鈕想了想,“過三天你再來,我家的葡萄現在還不能摘。”
趙招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葡萄架上一半青一半紅,“那就去買啊。”說得理所當然。
杜小魚很想捂臉。三鈕不受影響的笑了笑,“我做的葡萄酒留著自家喝,又不拿去賣,這些足夠了。”
“不賣?”趙招弟一副見鬼的樣子,“你怎麼想的?你姐夫可是迎賓酒肆的東家,多好的門路。”
杜小魚的嘴巴動了動,,杜三鈕搶先道:“我不缺錢。”
趙招弟一噎。想當初她進宮當粗使丫鬟便是因為家裡窮,每年的月錢也託差役送來家,以致於她在宮裡十來年,也只存下二十兩銀子。成親那會兒花去一些,如今還剩十來兩。瞧著不少,也不過是杜家村普通村民一家三年的嚼頭。
孃家靠不住,身上只有這點錢,相公還有個十歲大的兒子,趙招弟特別沒有安全感。在杜小麥的奶奶提出,賣的酒錢她收著,心裡不大樂意的趙招弟也不敢有半分怨言。
杜小魚家的條件雖說不如三鈕家,可她從小到大沒受過苦。底下有弟弟妹妹,想買個髮簪之類的不如三鈕想買就買,她娘偶爾也會給她買一根。自個做的荷包、團扇之類的,拿去縣裡換的錢,她爹孃也不要。所以杜小魚不能理解趙招弟,必須賺很多錢,錢少就活下去的想法,“嬸孃,等過幾天再來。”
趙招弟抬眼看了看三鈕,還想勸她改變主意,杜三鈕卻不想聽,“天快黑了,小魚,你該回家做飯了。”
“三鈕姐這麼早就做飯?”衛若愉見大門沒關,大步流星進來,聽到她說的話,下意識看了看太陽,“還沒到酉時呢。”
杜三鈕臉色一黑,她當然知道現在不過四點多,“你跑來幹嘛?這個點不該在家看書?”
“給你送魚啊。”這些日子杜三鈕一去衛家,被岳父大人誇讚的衛若懷開始明目張膽的纏著她,搞得衛若愉想跟他三鈕姐說句話都找不到機會。終於逮到祖父帶著兄長外出會友,衛若愉寫完衛老佈置的功課,拎著家丁剛剛捉上來的鯉魚過來,“祖父說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