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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鵬伸手抱起兒子,朝他屁股上一巴掌,“臭小子,能耐很了,靠山不少啊。”
“你說過不打我的。”杜小麥癟癟嘴,他爹立馬接道:“這叫打?這是愛撫。”
“噗,哥,快別逗了。”三鈕笑噴,“反正我剛才和你說的是真的,你別不當回事。”頓了頓,“我娘就在屋裡。”
“我們家做好飯了,得回家吃飯。”杜家鵬抱著兒子逃一般遁走,恐怕慢一點丁春花就從屋裡出來,和他商量過繼的事。
過繼在鄉下很長見,哪家沒有兒子便會過繼個同族的小輩養老送終。杜家村的小子不少,但是杜家村沒有窮到吃不上飯的村民,所以,沒人會把兒子過繼出去。
怎奈小麥特殊,他有一個伯伯兩個叔叔,傳宗接代不需要他和他爹。再說了,他爹再娶,生個孩子的可能性有九成,小麥在家裡就顯得多餘。
丁春花真提出過繼,當爹的不同意,難保兒子會同意,畢竟小麥和三鈕關係真好,而丁春花和杜發財也真疼他。
翌日,杜家鵬就去找媒人,直接說他家幾個兄弟不同意寡婦帶著孩子進門。即便寡婦不帶孩子,他爹孃又說,成親三年之內不能生孩子,等小麥大一點他們再生孩子。
前一個理由還好,後一個?媒人自個都沒法接受,可一想人家孩子才六歲,又能說得通。小麥他爹又說這兩條是他的底線,媒人只能眼看著這樁婚事黃了。
杜小麥的事搞定,村裡真到收割小麥的時候。段守義沒打聽出縣令夫人為什麼找上三鈕,可他的對頭最近推出了幾道和段家酒肆相似的菜。
段守義自然不會懷疑三鈕洩露出去,便順著這根線查,結果查到對方和縣令夫人有拐著彎的親戚,段守義便找到三鈕,“你在縣太爺家做飯的時候,有沒有人跟你學?”
杜三鈕仔細回想一番,“有個婦人問過我幾句,我以為是縣令家的人,也沒當回事就告訴她了。”
“說得多嗎?”段守義忙問。
三鈕道:“當時我忙著做菜,哪有工夫跟她說那麼多。”何況那時她心裡正惦記著縣令夫人為什麼為難她。
“我明白了。”段守義道:“縣令家的管家說的那番話不是為難你,主要目的是想你儘可能多做幾個花樣出來,最好是我家沒賣過的。”
三鈕樂了,“我都沒告訴過你,會在外面亂做。就算做也是儘可能簡化,人人吃一遍都會做的。”
“你,行!”段守義算是服了,虧他還擔心的跟什麼似得。
衛若懷也是服了,同時也佩服自個眼光好,心中更加堅定娶三鈕為妻。在給他爹寫回信時,決口不提酒,除了向他爹請教學問,就是給他講百姓多麼辛苦,為了搶收小麥,連天加夜幹活,就差沒明說他爹不知人間疾苦,居然還鬧著喝酒。
衛炳文收到信,氣得想罵人。衛炳武拿過來掃一眼,頓時樂噴,“大侄子長歪了啊,大哥。”
“他就沒正過。”衛炳文以前也覺得他家兒子不錯,懂禮明事,勤奮好學,世家子弟的陋習在他身上全無。然而上次那幾張食譜讓衛炳文徹底認清了兒子的真面目,這次,“我們中秋節去杜家村。”
“皇上同意?”衛炳武懷疑。
衛家哥倆還在孝期,平時不上朝,直接去部裡做事,遇到什麼事他們也是讓下屬出面,畢竟身上有孝,所以,若是想請假,“我就跟皇上說擔心父親,看看他過得怎麼樣,別報喜不報憂。”
遠在千里外的衛若懷打個寒顫,衛若愉忙問:“大哥怎麼了?是不是兔子咬著你了?給我拿著。”
“你拿跑了怎麼辦。”衛若懷不給他,“我沒事,走,回去叫三鈕給我們做宮爆兔丁。”
村裡人忙著收割麥子,衛家哥倆沒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