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
“不過有錢人怎麼會住在這樣的地方……”
“不知道……”
房間已經搬得很空,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收拾,不需要鄭明幫忙了。
我獨自拎著垃圾下樓去,又見到了在垃圾堆旁守著的老人家。
我對她有些印象,她住在我們這一棟居民樓的一樓,家裡有個走不了路的老伴兒,每天早上都提著個竹編菜籃子去隔壁市場撿爛菜葉子。
我聽過不少鄰居在背後對她這麼指點。
她在樓下看了我一天了。
白天是說是在垃圾投放點旁曬太陽尚且還說得通,可是晚上呢?
“這些東西有您想要的嗎?”我向著她走過去。
“如果覺得有用的話就拿走吧。”
她就這麼站在垃圾投放點後面,也不跟我說話。
我最終沒把那些東西扔進垃圾桶,能用的全部留給了她。
我要離開這裡了,那隻雨燕的幼鳥我是無法帶走的,她翅膀上的傷養得差不多,昨天甚至在我房間裡試飛了小半分鐘。
但依然是飛不遠的,我只能把她託付給什麼人。
我打工的二手書店的老闆是個合適人選。
老人家孩子不在身邊,這小鳥成天嘰嘰喳喳的討喜,我養著她的這些日子裡,老人家總讓我多拍一些影片傳給他看。
於是我離開的前一天,在徵求他的意見後,我將幼鳥送到了他手上。
從二手書店離開,城市燈光亮起,夏夜的風吹拂過身邊,激起面板上一層細小的粒子。
已經是七月了。
恍惚中又是一個夏天到來,又是一個夏天過去。
希望來年冬天到來的時候,那隻長大的雨燕已經抵達南非。
兩天後的傍晚,我乘上與落日相悖的航班,飛機飛過青城雲城,直到離開了這片長大的土地。
飛機再次落地的時候,我已經來到了陌生的a國。
身旁沒有認識的人,只有我一個人。
飛航模式關閉,各種app的彈窗廣告爭先恐後跑出來,我從裡面一眼看到了吳格的簡訊。
【小言先生晚上好,您到了那邊後會有人在機場接應您。】
有人接應?什麼人呢?是醫院的人嗎?還是秦照庭的人?
我跟隨著人潮往外走,不停地在接機的人裡尋找著吳格簡訊中所說的那個模糊的“人”。
忽然我就一眼看到並且認出了他。
安夏將手機舉在耳邊,可能是在和對面交談著工作事宜,神情無比專注,在我看見他後不到兩秒的時間他也看見了我,隨即掛了電話向我狂奔過來。
他在開口前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小言,好久不見。”
我整個人處於極大的震驚中,竟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好。
我回抱了他。
“吳格告訴我會有人來接,怎麼會是你呢?”他身上有一股極好聞的味道,光是一個擁抱就讓人感受到十足的安全感。
“當然是我,不然你想要誰?”安夏嗔怪道,“咱們都好幾個月沒見面了,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我嗎?”
“想。”不善於與人表達情感,我臉上微微發燙。
“走吧,吃了飯送你過去。”安夏接過我手中的行李,拉著我大步流星地向前。
我知道他所說的“送我過去”是去哪裡。
擔心我還習慣不了a國的飲食,安夏領著我去了當地的一家中餐廳,好巧不巧,在這家中餐廳的老闆和員工對話時,我聽出來他們的口音是雲城口音。
我默默記下了這家中餐廳的地點。
我想以後我都會時常光顧。
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