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堂的方向走。
畢業典禮也算是人生大事之一,往年畢業生們都會邀請親朋好友來參加,今年也不例外。
我只身從人群中穿梭而過,偶爾能看見同一個班上的同學便打聲招呼,他們身旁都有家人朋友,熱鬧得很。
只有我孤身一人。
“小瑜!”
有人在背後喊道。
我還沒有習慣這樣的小名,一時間沒有回過頭去。
是林淑芸的聲音。
她身旁還站著陸莊。
我腳步微滯,他們慢慢朝我走來,轉眼間就到面前。
林淑芸將一束包裝更為華麗的向日葵送到我面前,有些難為情:“剛才被一些事絆住了腳,我們是不是來晚了?”
我不答話。
“小瑜,你……”林淑芸眼中有些黯淡。
“不晚。”
林淑芸大概也是第一次參加別人的畢業典禮,一路上都在感慨如今和以前的畢業典禮有哪些方面不同。
剛從大會堂裡出來,陸莊便接了個電話臨時有事先走了,林淑芸找了個大會堂裡的衛生間解決人生大事,打算出來後和我吃過晚飯再離開。
我在會堂門口等著她出來。
太陽即將下山,打在大會堂的一排窗戶上是一片燦金色。
沉沉日暮裡,我看到那棵實驗樓邊的矮樹後站了個熟悉的背影。
心臟重新被橙色的光芒染得鮮活,鑑於我最近總看走眼,我第一反應便是又認錯了人。
可他長得實在太像被我氣跑的那個人,比以往認錯的每一個都要像。
於是隔著通往實驗樓的一整條水泥路,我向著那人喊道:
“秦照庭。”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啊棠棠來啦!!!
密碼錯誤。
樹後的人影若隱若現,直到完全隱沒在實驗樓後的暗角里。
我在原地站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要追上去,而等我真正穿越了那一整條路飛奔到實驗樓前時,他已經不見了。
樹影被夕陽拉長,垂在我的身側,我失望地沿著樓邊往回走。
路過實驗樓盡頭那扇佈滿灰塵的綠色窗戶時,我停住了腳步。
那是保安室的窗戶。
這棟實驗樓建在學校西側,還有另一個別稱,叫西樓。
好像很久以前,有人在那個破舊常年受潮的保安室裡等待過我。
我放輕腳步走上前,推開保安室生鏽的門。
沒有什麼人再待在裡面,等著我去找他。
對面大會堂外人來人往,沒有像我這樣狂奔的。
他們頻頻向著我這個方向投來目光,精確一些講,那些目光最後都落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我逐漸反應過來剛剛我做了什麼。
“小瑜。”
小瑜和小言,兩個字聲母和音調都相同,念快了有時我自己都分不清。
我迷茫地回頭,是林淑芸正在找我。
我慢慢地回到她面前去,手中那束安夏送的向日葵不慎被路邊橫著生長的樹枝卡掉了兩片花瓣,花瓣落到泥土裡無聲無息。
那掉了幾瓣的向日葵上有了個細微的缺口,沒有之前那麼充滿朝氣了。
我上了林淑芸的車,車子慢慢發動,身旁的青大校門逐漸移至身後,直到在霓虹燈下變成看不清楚的一個小黑點。
再過兩天收拾好宿舍裡遺留的物品,我就會徹底離開這所學校,我後知後覺這輩子應該再也沒有什麼機會再回到這裡。
心口深處空落落的一片,好像無形中我丟掉了一些東西,但細細追究起來都是虛無縹緲的。
路上林淑芸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