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點專注,沒注意到我在監視他。
茶几上放著個半開的藥箱,他大概養成了什麼不講衛生的陋習,從前他一向喜歡規整物品,但此刻茶几上卻零零散散灑著各種各樣的藥品。
是我都嫌亂的程度。
我裹著毛毯躺在沙發上,立式空調扇葉朝下,將我鼻尖嘴唇都吹得微涼。
我正閉眼享受,那陣涼風突然沒有了——是秦照庭將扇葉打了上去。
我掀起眼皮,不滿地坐起,看著他向我走近。
“等水涼些就把藥吃了,”秦照庭從鋁板上拍出一粒膠囊放到我手裡,“吃完藥就回去吧。”
還趕我走?
我觀察著他的每一個微表情,不緊不慢地把藥接過,嘴裡吐出一個字:“好。”
秦照庭似乎近段時間忙得很,上次給他打電話時他在應酬,這次我人都在他家坐著了,他卻沒有別的心思,而是回了書房處理公務。
他讓我待會兒吃了藥歇夠了就回家睡覺去。
反應比想象中冷淡太多,讓我越發覺得無趣。
人不該輕言放棄,我怎麼會讓他如願呢?
我吃了那藥後裹著毯子又躺下,不知多久後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叫我名字。
“言知。”
“言知……”
我不耐煩地翻了個身,眼睛睜開一條細小的縫,看清面前人後又迅速將眼閉上,順勢手臂往他身上一搭。
那擾人的聲音停止了。
半夜時我又迷迷糊糊地醒來,發覺身處陌生房間,身上還蓋著層珊瑚絨被子時差點將自己笑清醒。
奪命的鬧鈴在清晨七點半時響起,我驚醒過來,看見鬧鐘上用紅色小字標註的“最後期限!!”時,猛然記起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上一週市裡組織了一場捐獻衣物的公益活動,捐衣地點就定在我們學校,校方提倡所有還在市內的學生踴躍報名成為志願者,時間就是今天。
七點半是起床的最後期限,晚於七點半我遲到的機率就會很大。
其實我定的第一個鬧鐘是六點半,但不知我為什麼睡得像死過去一樣,照平常第一個鬧鐘響起時我就會爬起來了。
沒有關係,也算陰差陽錯,我又有了一個新計劃。
我以為昨晚留宿在秦照庭家裡會發生點什麼,結果偌大的床上只有我一個人,我身上也半點痕跡沒有,清爽乾淨得很。
我光著腳開啟門,衝著衛生間裡的水流聲嚷道:“秦照庭,我要遲到了。”
那水流聲停止了,秦照庭從門框裡露出上半張臉:“醒了?”
“我要遲到了。”我走向他所在的位置,冰冷的地磚讓我腳趾控制不住地瑟縮了下。
“你要去哪?我讓吳格送你過去。”秦照庭將臉擦乾,踢下拖鞋到我腳邊。
我會意,大大方方地將他的鞋穿在了腳上。
“學校有公益活動,我要參加。”我說。
秦照庭:“我讓吳格提前半小時過來送你過去。”
那可不行。
“我要你送我去,”我說,“吳格車技不好,每次坐他的車我都會暈好幾天。”
秦照庭猶豫了一下:“好吧。”
不到24小時裡我第二次上了秦照庭的車,他車開得急卻很穩,趕在八點半前將我送到了學校。
“中午十一點活動就結束了,你可以過來接我嗎?”手扶在門把上時我沒急著下車,而是轉頭問他。
秦照庭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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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捐衣活動我並不陌生,小時候便經常參加,福利院每年都會有三到四次收到社會各界人士的捐獻,那些捐獻活動五花八門,捐書的,捐糧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