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我就經常發燒。
說起來那水銀溫度計還是那時候買的。
秦照庭是不太信任電子溫度計的,那玩意兒曾把我測出九十五度的反人類超高溫。
那時生了病他便會強行將我留下,等我痊癒之後再把我送回學校去。
他就這麼把我整壞了又修好,修好了又整壞,又修好,樂此不疲。
今天也一樣,他原本就要將我留下住到考試前一天,現在生了病就更能以養病為由不讓我離開。
我無比嚮往考試那天的到來。
世界與從前一般無二
元旦的最後一天假期,我總算重獲自由。
寒潮已經過去,青城再次回到每日均溫十八度的時候。
還是秦照庭親自開車將我送回學校。開的不是那輛身價百萬的豪車,而是一輛低調的suv,並且依照我的要求在離校門還有五百米的時候便將我放下。
臨下車前,他還特地叮囑道:“考完收拾好東西回來。”
我沒正面回應他。
他得不到回覆有些積鬱在心,拉上側邊的遮光簾將我摁在車座上親了好久。
“你最近到底怎麼了?”親吻換氣間隙,他揪著我的一縷頭髮把玩著問我。
又補充道:“好像不大願意理我。”
我眼神微微失焦,敷衍道:“是您的錯覺。”
身上的安全帶還捆縛著,我躲不開,只能被迫承受。
右手試圖去解開安全帶,被秦照庭眼疾手快地制止,那隻手被壓制在玻璃窗上,向玻璃傳遞熱量。
左手還空著,我又去推他的頭,紋絲不動。
掙扎好半天,最終還是被他親了個爽。
我還癱在副駕上大喘著氣,秦照庭已經像個沒事人一樣下了車繞到我這一側的車門。
車門大敞,他親手解開剛才束縛我的安全帶。
“好好考試。”秦照庭又囑咐道。
他要目送著我離開。
我走之前還被下流又調戲地拍了屁股。
……
最後一門是公共選修課的考試,試題並不算很難,我考完便宿舍裡收拾東西。
其實並沒有什麼要收拾的,我大部分東西都在秦照庭的公寓裡,而那些東西……我大概是都不要了。
就放在那兒吧,任憑他怎麼處置都可以,裡面也有一些是他買給我的禮物,還有那塊表。
秦照庭給了我一天半的時間收拾好東西再回他那邊。
以往過年的時候,我無處可去,會選擇在大學周邊租個單間,但這種單間我已經很久沒住過了,我連著好幾個假期都住在秦照庭那兒。
我原本的打算是不離開青城,像以前一樣就近或者到隔壁區租個房子過年,但現在看來,我不走得遠些,很輕易就會被他找到,繼而繼續做他想做的事。
分開是時候了,我不想陪秦照庭再玩什麼三人遊戲。
我訂好了前往雲南的綠皮火車票和民宿,打算第二天就啟程。
一切都很順利,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我便打車去了火車站,過了安檢真正坐上了遠離秦照庭的火車。
可行到途中時,秦照庭忽然打來電話。
火車上訊號並不好,不是所有電話都能打得過來並被我知曉。
我看著那個小小的數字“4”有些怔愣。
思考停頓不超過五秒,我長撥出一口氣,起身擠過過道兩旁堆滿的行李箱走到了廁所。
廁所裡也不比外面空氣清新,有不少人躲在這裡頭抽菸,各種詭異的味道都有。
我手指微顫地點了點綠色的接聽鍵,這一次沒有失手摁錯。
秦照庭聲音落